“剛才在磕到了桌子上,所以看的見了。”我道。
“那哪來的麻沸散?”魄冰說道:“娘你盡說瞎話。”
“知道還問。”我說道,用畫卷敲了一下魄冰的頭。
“是誰治好你的呢?”魄冰用雙手捂著被畫卷敲過的頭問我。
“不說。”我搖頭,話鋒一轉問魄冰道:“苗玲依會不會武功?”
魄冰說:“應該是會一些。不過不是很厲害。”
“你確定嗎?”我道。
魄冰點頭,抬頭用看似天真無邪的眼睛看著我,讓我相信。
我垂下眼眸,道:“苗玲依在哪,帶我去見見。”
魄冰也不多說廢話拉過我的手,就往屋外走去,一開門就撞到了齊焰。
我後退了兩步,揉了一下鼻子。
“離姑娘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
我搖頭,我還沒有弱到被撞一下就會出血的……
“娘,你流血了!”魄冰喊道。
魄冰一喊,我才感覺到,自己揉著鼻子的手已經沾染上了溫熱的液體。我立刻將臉轉過去,用手捂著鼻子,扯過了齊焰遞過來的帕子。
將血止住之後,我才低下頭來。
看向魄冰與齊焰二人。
“沒事了。”我說。
想把帕子還給齊焰,可是上麵有我流的鼻血估計洗幹淨他也不會要了,就沒有遞過去。
“你娘要去哪裏?”齊焰低頭問魄冰。
魄冰轉過頭,看了我一眼,說:“娘說屋裏太悶了,想出去走走。”
“那她是什麼時候看的見的。”齊焰又問。
“娘說她是不小心撞到牆上發現自己看的見了。”魄冰說。
“好好的去撞牆做什麼?你又幹什麼去了?”
……
魄冰與齊焰說話時,我悄悄地運送了一次真氣。
竟發現自己的內力所剩無幾了!這種損失的程度,至少要在七八天之後才能恢複。
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眼睛恢複的代價,還是……昨夜一直放在屋中的夜歡明散的作用?
我猛地回頭,跑到了桌邊,包著朱六身上的毒針的帕子已經完全黑了。我將茶水倒在了帕子上。
沾染了毒的帕子立刻濕潤,而底下的毒針卻隱隱發著細微的亮光。我取出了一根針慢慢地挑開帕子。
帕子完全挑開後,底下的那一根針,甚至比原來試毒前更加的閃亮。
重毒。
原來這夜歡明散內還參雜了另一種無色無味的藥物。
這種藥物,可以融入任何的毒藥。
殺一個根本沒有武功的普通人,用夜歡明散就已經夠荒唐了,居然還用這種會讓習武之人散失內力的藥。
這個凶手的目標真的是朱六嗎?
我不由得想到了那個告訴老板娘我可以替他們伸冤的“瘋子高人”。究竟是何人物?又有什麼目的。
我撐著額頭沉思了起來。
說是沉思其實腦中是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出來,隻得輕敲了一下腦袋。
忽然抬頭,卻對上了齊焰近在咫尺的臉,我將臉別到一邊去。
“在想什麼?”
“這毒。”我說道:“你別靠近。”
“怎麼了?”齊焰問我。
我說:“現在也不清楚這夜歡明散裏又加了一樣什麼毒,現在我身上的功力竟一夜之間衰退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