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婦?!”我道:“你是在罵我?”
“罵你又如何?”黃苟氣急敗壞道:“滿口胡言,我絕不容你再汙蔑我。”
“既然我是胡言,又何來汙蔑,清者自清,你這氣急敗壞地罵我難道不是心虛了?”我平靜地說道。
“對啊對啊。”魄冰在一旁也開口道:“說說而已就當真,心裏肯定有鬼。”
“這裏還輪不到一個小鬼來說話!”黃苟指著魄冰怒道。
魄冰裝作一臉害怕的樣子躲到我的身後。
我說道:“怎麼?你一條黃狗都能在這裏說話,我兒子是活生生的人怎麼不可以?你還真當這公堂是你的地盤?你還有沒有把丞相大人放在眼裏!”
“分明是你顛倒黑白,汙蔑好人!”黃苟罵道:“刁蠻潑婦,不懂禮數,居然還敢當狀師,簡直就是對大琦的侮辱。”
“什麼叫顛倒黑白,什麼叫汙蔑好人,我從不汙蔑好人,你連條好狗都當不上還當個什麼好人?大琦律法有那一條說了不讓女人當狀師了?而且這當狀師也是丞相大人允諾的,你是說丞相大人侮辱了大琦嗎!”
“我,我沒有!”黃苟慌道:“我沒有說丞相大人……”
此時坐在公堂之上的丞相大人坐不住了,喝到:“大膽,竟敢在公堂之上出言不遜,辱罵本官,來人,拖下去打三十大板!”從竹筒中扔下了三支黑頭簽,也就是打三十大板皮開肉綻。
黃苟就這麼被兩個衙役拖出去了,拖出去前還一直大喊:“丞相大人我冤枉啊,是她!分明是她套我的話……”
我雖然覺得很是奇怪,這林丞相這麼著急地拖人下去打做什麼?要知道我剛才說的話可是更過份吧?
直到黃苟的聲音完全消失,我的心中卻湧來了一股不安感,黃苟這種渣渣絕對不會給我這種感覺。
那麼這種感覺又是從哪來的呢?
我輕皺了一下眉頭,抬頭看著坐在公堂上的林丞相,接下來,他想怎麼來?
“離雪啊?果然是好名字。”衙門口忽然傳來一聲清朗的男聲,接著就是合扇子的聲音。
我回頭看去,隻見一男子氣宇不凡,身著白色長衫手中一把折扇,眉目清秀,慢步走入公堂到劉一楠身邊。
“這位公子,姓甚何名?”我問道。
那男子說到:“這我可不敢說,剛才姑娘的表現在下可都在衙門外看的一清二楚,在下可不想多一個身份,再被拖出去打一頓。”
“公子不說,我又我怎麼稱呼你呢?隻能自作主地給你起個名字了。”我說道。
不怕出言不遜的流氓痞子,就怕這種說話文縐縐找不出一絲缺憾就連罵人也不帶一絲髒字的聰明人了。
這個男人可比黃苟難對付得多。
“那姑娘給我起的什麼名呢?”那男人問道。“若是在下覺得滿意的話,姑娘就這麼叫我吧。”
我想了一下。說道:“公子……”
我還未說出口,魄冰就喊道:“鴿子,對!白白的,就像鴿子一樣,娘,他就叫鴿子好不好?”
“魄冰,你怎麼能這麼說,誰說隻有鴿子是白的?饅頭不也是嗎?”我說道。
“可是饅頭是店裏夥計養的一條狗啊。”
“那就叫包子。”我說道。
林丞相又拍了一下驚堂木道:“咳咳,離雪,你差不多該消停些了,這裏是公堂,不是你們閑聊吵鬧的地方,本官還要審案子。”
“哦,對,大人,我們還是先說案子。”那個男人道:“離姑娘,我叫子歌。”
“娘,你看,果然是鴿子吧?”魄冰立刻說道。
“離雪,如果你不能管住你兒子的嘴,那麼就請他出去看。”林丞相說道。
我將魄冰往後拉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說話。魄冰也自覺地往後麵退了幾步,直退到了那個陪我們一起來的,一言不發的男人身旁。
不知道那個男人會怎麼幫我。
那子歌行了一個禮說道:“大人,我是劉一楠的狀師。”
“先前那個黃苟不是嗎?”我問道。
子歌眯起眼睛笑著說道:“剛才那黃苟也是,不過在下是看了姑娘的表現,於是想來和姑娘切磋切磋,這可是在下難得一遇的機會啊。大人不知可否應允?”
林丞相點頭,“那麼就開始吧,不要多說與案子無關的事。”
聽他說的如此坦蕩,我心裏卻一點也平靜,隻怕那個黃苟隻是小試牛刀來試一試我的能耐,今日我要對陣的狀師就是他。
這個家夥早就知道了我的名字,以及其他。
那個子歌開口道:“大人,這劉知府的兒子奸淫尚靈姑娘這一案,在下認為並不可直接將所有罪定於劉一楠少爺身上。”
“哦?說來聽聽。”林丞相道。
“大人昨夜剛結了本縣連續發生的幾起投毒案,發現這劉一楠與凶手是母子關係,而且投毒案的凶手餘麗氏也承認了,是為了吸引劉知府的目光而做的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