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羅睿提到第三次發情期,何意接連幾天都魂不守舍,甚至好幾次半夜醒來就盯著羅睿看,整個人都顯得焦躁不安。倒不是為了別的,主要這第三期最關鍵,難度肯定比之前兩次大,相對的風險和痛苦也肯定相對增加,至於增加到什麼程度卻沒人知道,自然也就無法預估結果好壞。
反觀羅睿,倒是一直都表現的挺心大,該幹嘛幹嘛,絲毫沒讓這即將到來的第三次發情期打亂生活步調。何意的狀態他自然是看在眼裏,也一直試圖開解,讓她別糾結在那個事情上麵,但不管怎麼做,何意的心思就是沒法擰轉。
擔心她情緒不穩會影響胎兒,羅睿幹脆放下公事,決定帶何意出去旅遊放鬆。他們也不去遠了,就近找的景點,來回也就一天時間。
不過羅睿的意思是,景點那邊有度假村,幹脆就去那邊玩兒兩天。
或許是遠離了城市的喧囂,在充滿濃趣的度假村,種種菜爬爬山,餓了吃一頓地道農家菜,何意緊繃神經也跟著鬆懈了下來。看她終於不再糾結於那件事了,羅睿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心裏還挺後悔,當初不該給何意提的,不過當時話趕話就說了,壓根兒沒想到影響會這麼大。
兩人在度假村玩了三天,回去的時候羅睿就一直觀察著何意的狀態,見她沒有之前的那種緊繃感,才算是真正徹底放下下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又是一周孕檢的時間。
兩人周一這天起得很早,然而開車出門的時候,卻在鐵藝大門外看到個貼了收件署名的包裹,指名道姓讓何意收。
羅睿將車停在一邊,一邊拉開車門下車一邊說:“我下去看看,你就在車上待著。”
羅睿下去踢了踢包裹,猶豫了下才蹲下去把包裹拆開了。
和上次一樣,又是個恐嚇包裹,隻不過這次裏麵放的不是嬰兒模型,而是一隻被砍了頭的死花貓。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這隻貓正是跟羅睿一個品種的虎斑貓,看著也就剛出生不久的小奶貓,死相慘狀。
羅睿看得心頭一震,怕何意看到了多想,蓋好包裹,他直接打了物業的電話,等物業來,他將事情差不多說了一下,就讓人把東西給帶走了。
“這次又是什麼?”等羅睿回到車裏,何意就問。
“跟上次差不多。”羅睿說:“就是弄些嚇唬人的玩意兒,不過是糊了血漿的模型,已經交給物業處理了,也報了警,不用放在心上。”
“你說到底會是誰沒事往咱們這邊寄恐嚇包裹?”何意想了想:“眼下最有可能的,也就徐欣然了,石懷峰的死,她肯定對咱們是恨之入骨,可是她不是都出國了嗎?”
羅睿搖了搖頭:“這個說不清楚,看警方調查吧。”
嘴上這麼說著,羅睿心裏卻在犯嘀咕,那隻虎斑貓到底是有意還是趕巧,如果是有意,那是不是代表自己的身份對方知道,可東西每次都指名是給何意的,那目的是什麼,故意這麼弄來嚇唬她嗎?
“光指望警方那邊也不行,咱們還是找人調查一下吧,雖然這麼也不能給咱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兒,終歸是個不定性隱患。”何意心裏琢磨著,半晌說:“眼下就高玉秋跟徐欣然,除了他倆,我想不到還能有誰會幹這種事兒,不過我還是覺得徐欣然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跟何意的想法不同,羅睿懷疑高玉秋的可能性反而大一些。因為知道他身份的沒幾個,真要說起來,也就高玉秋了,不管那天她是真的知道還是試探,總之心裏是有所懷疑。
這麼想著,羅睿眯了眯眼,卻點點頭說:“好,我會讓人調查的。”
兩人趕到診所的時候一如既往的早,但和以往一樣,戈汕都會等在門口,竟管他們並未透露過過來的時間。
“戈醫生,怎麼又在門外等?”羅睿將何意扶下車,這才轉頭跟戈汕打招呼。
何意也衝戈汕笑:“戈醫生。”
“進來吧。”戈汕轉身朝裏麵走:“我也不是專程等你們,我每天早上都這樣的。”說完頓了頓,忽然回頭看向羅睿:“其實你也應該早起,子時到天明這段時間,是天地靈氣最充足的,你起來多吸收一點天地靈氣如月精華,對你自己也有好處,我看你還沒經曆第三次發情期吧,這第三次啊是關鍵,危險也相對會大很多,所以,你最好還是多做準備,積攢足了靈氣精華,減輕痛苦的同時,也多一份保障。”
何意本來好不容易忽略了這茬,被戈汕再次提及忽然就又緊張起來。
羅睿忙安撫的拍了拍她:“好的,戈醫生的建議我記下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