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任何人都愛我自己。也比任何人都恨我自己。

-------------------------------------------------題記

''夏涼?是你麼?''花清走到夏涼的課桌旁,俯身看著她問到。

夏涼沒有出聲,咬著手腕,淚珠卻沿著臉頰劃了下來。帽子被壓的很低,連她的臉都看不清楚。

''切。你管她是誰呢。馬上就要社團活動了。走了啦。''花繇一臉不爽地瞟了夏涼一眼,花清就這樣被拉走了。

空蕩蕩的教室裏,隻剩夏涼一人。

教室後門,一個人悠閑地靠著門框,一臉戲虐地說著:''不要輕易讓自己掉眼淚,你笑,全世界跟著笑。你哭,全世界隻有你一個人在哭。''

夏涼不慌不忙地擦幹眼淚,轉身看著那個男生。

哥特式的校服穿在身上,耳墜上一顆黑色耳鑽特別顯眼,劉海正好在眼睛上頭,那黑金色的眼睛,眼神是那麼讓人琢磨不透。薄薄的嘴唇,下巴尖的像女生。

''誰說我哭了?我,永遠都不會哭。''夏涼走向那個男生,攥緊了右拳,不顧傷口裂開,打在了他身後的門上。白色的繃帶上印出了幾朵鮮紅的薔薇花,血珠順著指甲到指尖,然後滴落到地上。

''女生的手變成這樣可不好哦。''男生拉起夏涼的手,走出教室,朝校醫室走去。

因為這節課是社團活動,所以這一路上人特別多。夏涼也隻是任憑走在前麵的人拉著。

''你…叫什麼?''校醫室裏居然沒有人?看著眼前這個男生拿出醫藥箱,動作嫻熟的為夏涼清理傷口。

''顧西爵。''他全神貫注地為她用酒精擦拭傷口,手不停顫抖著,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弄疼她。

夏涼歪著頭,看著這個人。白皙的臉蛋上,也隻有眼角下能找到一顆淚痣。或許因為他小時候太愛哭了吧。做事的那股認真勁兒,夏涼不禁揚起了嘴角,隻是弧度不明顯,還以為沒人看見,卻早已經被顧西爵捕捉的一清二楚。

''以後別讓別人看到你哭了。''顧西爵給夏涼纏好新的繃帶,拿著醫藥箱背對著夏涼說。

''謝謝你…我得去參加社團活動了。''

夏涼望著那慘白的繃帶,腦海中卻躍出了那個少年的樣貌。夏涼咬緊了下唇抑製著自己,可眼眶還是紅了一圈。抬頭望了望那碧雲藍天,還天真地以為眼淚不會流下。可是……沒想到,就算仰望天空,眼淚依舊淌過臉龐,刺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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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 were like strangers who knew each other very well.我們就像最熟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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