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虎一眼看過去，不由驚到了……她的臉上，好像是胎記？
大塊的淡紅印跡從嘴唇位置開始，一直延伸到臉頰上，但是顏色又不是均勻的，而是深淺不一，就好像有很多隻淡紅色的蝴蝶，彙聚成兩塊對稱的紅斑，棲息在她的臉上。
原本口罩外麵的白皙細嫩肌膚，和臉頰上的紅斑印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好像從白雪公主一下子變成了女巫，讓人看到的第一眼，就感覺很不舒服，想要馬上移開視線。
“嗬嗬，嚇到你了吧？”衛嫣然看到葉小虎目瞪口呆的樣子，不由勉強笑了兩聲，但卻沒有馬上戴上口罩，隻是倔強地忍著眼淚，扭頭看向窗外。
“沒有……”葉小虎言不由衷的回了衛嫣然一句。
他先前看到衛嫣然一直戴著口罩，隻以為她是明星或者是什麼知名人士，所以才需要隨時戴著口罩，以免引人注意，但卻壓根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個原因。
在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乍一看到衛嫣然的臉，和她戴著口罩時給人的神秘美女印象相比，前後反差實在太大，所以，在看到她臉上紅斑的時候，葉小虎確實是被嚇到了。
這種震驚反應是人的本能，葉小虎又不是那種久經考驗的社會老油條，當然掩飾不住這種自發的反應。
衛嫣然看到葉小虎心神不定的樣子，抬手在眼角擦了一下眼淚，然後自嘲地苦笑：“我知道你被嚇住了，第一次看到我這張臉的人，沒有人會不被嚇住的……所以我也能理解，不會怪你。”
“你這……這是胎記嗎？”下意識的，葉小虎問了一句，倒不是好奇，他隻是想知道，衛嫣然的臉上為什麼會是這樣。
他似乎有印象，如果是胎記的話，現代醫學應該是可以祛除的，包括激光、外科手術、冷凍等治療手段，都可以治療胎記，治療胎記的廣告也打得滿街都是，以衛嫣然的家庭條件，完全不應該拿臉上這些胎記沒辦法。
“不是，這是紅斑狼瘡……”衛嫣然已經恢複了平靜，她深呼吸了幾下，語氣淡漠地說道。
“紅斑狼瘡……”葉小虎是聽說過這病的，除了皮膚表麵長紅斑，似乎還會影響到體內髒器，甚至發展到後來，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不能治嗎？”話剛一問出口，葉小虎馬上後悔了……這不是廢話嗎？如果能治，難道衛嫣然還會不治？
衛嫣然苦笑著搖搖頭：“治不好的……我從16歲就開始發病，也不知試了多少種方法，吃了多少藥，但就算稍有好轉，也很快又會複發，甚至越來越嚴重，現在已經開始往身上發展了……”
對於葉小虎問的這個問題，她自從得病後，也不知回答過別人多少次了，早就厭煩了，如果不是葉小虎是她的救命恩人，同時她又對葉小虎有好感，可能現在就找個借口離開了。
當然了，就算對葉小虎有好感，她也有自知之明，她知道以自己的外貌，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接受的。
就算有人能夠表現得不在意，她也不會相信，她知道，有這種表現的男人反而更不可靠，因為他們必然有其它的目的。
她看向葉小虎，裝出毫不在意的樣子，微笑道：“其實我也認命了，治不好就治不好吧，我現在隻想保住我媽留下的東西，其他的完全就不想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