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總一怔,繼而輕笑出聲,“威脅我,用你自己的命?還是說,你想幹脆試試,能不能直接殺了我逃走?”
他修長的食指抬起,點了點自己的脖頸。
再簡單不過的動作,經他做來,卻有了一種雅痞的迷人風度。
可李唯西隻從他的神情中捕捉到兩個字,“輕蔑”。
她戒備地看著他,“一看你這身腱子肉就是練過的,論力氣我肯定比不過你,我沒那麼傻!不過,我可以紮我自己,這你總沒辦法阻止了吧?”
明明是要自殺,她的神情卻有些小得意。
“就算你們再有背景,會所裏鬧出了人命,我就不信你們還能對我做出什麼!”
厲總笑出聲來,“有趣的想法,你可以試試看。”
他看上去心情不錯,甚至做了個邀請的動作,紳士禮節完成的十分標準。
李唯西恨得在心中暗罵,明明披著個儒雅的皮子,卻跟他那些同夥一樣壞!
到這個地步,她也沒別的選擇了,美人計哀兵計不成,隻能用苦肉計。
一咬牙,一閉眼……
然而她手中的玻璃剛觸到肌膚的關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厲總從身後鉗製住了。
他一手箍住她的鎖骨處讓她無法用力,另一手將玻璃片接過去,輕輕放在桌上。
“台燈上拆下來的?嘖嘖,對自己下手夠狠的,這一下子紮進去,怎麼都得進醫院縫合吧,我開始好奇,你來這家會所之前是做什麼的?”
“坐牢。”唯一的利器被人奪走,自己還被對方鉗製住了,李唯西心中又恨又痛。
“坐牢?”厲總的語氣有些意外,“為什麼?”
“殺人!”李唯西麵如死灰。
出乎她意料的是,厲總對此並沒有表現出驚訝,也沒再繼續追問她的來曆。
他在她耳後低笑著,“殺人?看樣子這方麵你的確很有經驗,知道怎麼殺才死的更快,死的更徹底……”
李唯西對此不置可否,清冽好聞的男性氣息噴在她耳後。
有些癢癢的,讓她心神不寧起來,一如她初次看見他那雙鳳眸的感覺。
在她恍神的時候,他的視線卻落在她身後緊閉的包房門上,隔著一小塊玻璃,隱約能看見幾個影子。
他眼神閃過一道冷厲的光,忽然撈住她的腰身,將她倒掛著扛在自己肩上,再闊步走到沙發前扔下。
“你做什麼!放開我!”
察覺到危險,她尖叫著翻身去抓手機,厲總卻輕鬆地將那隻手機踢到茶幾下。
他整個人再次欺身而上,將她壓入柔軟的沙發中。
同時一手將她的兩隻手腕扣在手中,輕輕鬆鬆拽到了頭頂上按住。
李唯西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對方單手扯開她襯衫的扣子。
露出被黑色文胸托起的兩團飽滿的柔軟,和一截纖細雪白的腰肢。
“你混蛋!”李唯西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屈膝踹向他身下。
“你不是說不對女人用強嗎?你說話不算話!”
“那是你說的,我考慮之後,並沒有采納你的提議。”
他狡黠地笑著,順勢用膝蓋壓住她雙腿,迫使她大張開來。“身材還不錯。”
而他的手也沒停著,一路下滑到她大腿外側,將那一小片短裙推上去。
“你這個出爾反爾的混蛋!流氓!強盜!”李唯西咬牙切齒地瞪他。
“哦。”他竟然還心情不錯地答應了一聲。
做這行的,還怕人說是流氓強盜混蛋麼?
越是叫罵,說明對方越是畏懼他,這感覺……並不糟。
感受到肌膚暴露在微涼的空氣裏,李唯西忽然認命般閉上了眼睛,身體僵硬成死魚狀,很顯然放棄了反抗。
這乍然的變化,讓厲總暫停了動作,“怎麼,不罵了,不掙了?”
他玩這種貓捉耗子的遊戲,總得要耗子掙紮才好玩。
李唯西破罐子破摔,唇邊浮起一絲冷笑,“除了你本人,外麵還有那麼多狗腿子,我就算反抗又有什麼用?我還不想死,也不想被暴力對待。隨便你愛怎麼樣,我就當自己是被狗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