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櫻愣住,她當初在做這些設想的時候,根本就沒想過厲禦澤會拒絕。
一個有這樣強大助力的妻子,難道不是每個男人夢寐以求的嗎?
更何況她還年輕未婚,且美貌,財富,地位這些東西她都有,她可以給他權利自由,發揮所長的平台,他為什麼說不?
“為什麼?”吳櫻眼中的迷蒙神色猛然破碎,她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複又笑一笑,重新拿出優雅高傲的姿態。
“為什麼?我需要知道你……的理由。”
她的驕傲實在不允許自己親口說出,“他拒絕了她”這個事實。
“說理由?有這個必要麼?以吳總的聰明才智,我以為是不用我明說的。”
厲禦澤眼神淡淡的,看不出他有什麼不滿,或者是男人被傷害了自尊的憤怒,可他越是這樣,越是讓吳櫻感到心慌。
她咬了下唇角,輕微的刺痛能令她稍許安心,“我想知道理由。”
她看一眼男人依然冷淡的表情,心頭止不住一陣發緊,從小到大,她從未在某人麵前感受過這樣強烈的不安。
戰戰兢兢,沒錯,就是這個詞,形容她現在的狀態,再貼切不過了。
吳櫻覺得自己甚至已經不像自己了,怎麼偏偏到了他麵前她就會失去冷靜?
明明她一直站在頂點俯視著別人,為什麼麵對他的時候,她卻是被俯視的那一個?
她這麼想著,心底忽然生出一股惱怒,說出的話也比之前尖銳的許多。
“你心裏是還在意著李唯西吧?我就不明白了,她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樣!”
“她是我的女人,我在意她,這有什麼問題?”厲禦澤唇邊浮起一絲嘲諷的笑意,“吳總的指責還真讓我聽不明白了。”
吳櫻心頭的火苗一陣陣往上竄,也顧不得儀態了,咄咄逼人的說,“那個花瓶她能為你做什麼?你疲倦的時候,她能聽得懂你的訴說嗎?你需要事業上的助力,她能幫你更進一步嗎?還有圈子裏那些複雜的人際關係,她能處理的來嗎?”
她停下來冷笑一聲,眼神盡是恨鐵不成鋼的悲憤,“而這些我都能為你做到!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出身,不就是個被你撿回來的賣酒女嗎?還有個神經病的母親,她有哪一點配得上你?”
“看吳總攻擊別人的時候,這副尖酸刻薄的樣子,跟我見過的女人也沒什麼兩樣,難怪你們吳家的長輩看輕你。”
一直神色平淡的男人,不知在什麼時候臉色陰沉如夏日雷雨前的陰雲密布。
吳櫻渾身的血液像瞬間凍結了一樣,她僵硬著,牙齒間微微打顫,許久才重新找回自己喉嚨發聲的能力。
“你……你說什麼?”
出生不久,就被選做了吳家這一代的繼承人,她的驕傲幾乎是與生俱來的。
這黑道上幾乎都是男人的天下,女人在這個黑色世界中存在的意義,大多數隻是錦上添花的裝飾品而已。
可她不一樣,她自認能力地位都高過道上大多數男人,同時又從骨子裏看不起其他女人,認為她們隻是依附男人存在的附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