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嗬……”地上被綁著的那個人忽然發出一陣低低的笑聲,他嗓音嘶啞,混著喉嚨深處輕微的嗡鳴聲,讓這笑聲顯得有些蒼涼可怖,
他抬起頭來,滿是血汙傷痕的臉上露出嘲諷的神情,“我的名字當然不像你們這些人,遮遮掩掩不敢見人,我叫許超,怎麼樣?現在問清楚我名字,是打算等我死後,幫我立個牌位,每天跪拜燒香,年節上貢品麼?哈哈哈……”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仿佛才注意到有這麼個人的存在,氣氛一時靜默。
剛才的混亂中,這個叫許超的男人就一直安靜的趴在地上,像是死了一樣。這讓所有人都自然而然產生了“獵物已經沒了掙紮的力氣”,這種想法。誰知許超一開口,還充斥著不怕死的銳氣,不得不讓大家感到意外。
吳宇收到吳櫻的眼色,舉步走過去在許超麵前蹲下,“哎,小子,你一個小警察沒什麼大用處,脾氣還不小呢!我看,是挨打沒挨夠吧?”
“呸!”許超忽然掙紮著抬起脖子,一口帶血的唾沫就噴了出去。
要不是吳宇躲得及時,真要來個“人血淋頭”,他閃開身子,憤怒的一腳踹在許超身上,“要不是留著你還有點用,老子早就把你這小蝦米剁碎了當飼料!”
“哈哈哈哈……”許超咧著嘴笑的渾身顫抖,露出一口染上血色的牙齒。
“讓我活著?我可不稀罕,落到你們手裏,我就知道活不成了,趕緊的別廢話了,要殺就殺,磨磨蹭蹭是想顯示你們也有點善心麼?!”
吳宇大怒,抬起一腳又要狠狠踹過去,卻被吳櫻阻止,“夠了,現在沒時間陪著他鬧,既然厲總也趕時間,那咱們就盡快把事情弄清楚了。”
她說著去看坐在對麵的男人,一直把玩著茶杯,全然一副事不關己態度的厲禦澤,卻像是感應到了她的目光,幾乎在同時抬眸與她相對。
他沒跟她說什麼,隻是對她露出一個譏誚的笑容,然後起身在眾目睽睽下走到許超麵前,“條子?讓我告訴你,他們帶你到這打算做什麼,你抬頭看看,認識我麼?或者說,你有沒有在警局或者你們緝毒隊見過我?”
屋內再次死寂,不應該是他們拿出人證步步緊逼,厲禦澤被動的解釋、澄清嗎?怎麼變成他主動跑過去讓條子辨認了?
似乎是有意讓許超看清楚,厲禦澤彎下身,把臉映在最明亮的光線下。
“看仔細點,最好能看出點什麼,免得讓有些人失望。”
李唯西與張翔等人也到了竹樓附近,不過她已經對這周邊摸索的很徹底了,知道哪裏會遇到吳家放哨的打手。
“告訴大家,把車都停到那邊樹林裏,那裏有個豁口能開進去,停車足夠。”
“大嫂,這還有一截路那,怎麼不再開近點?”張翔指著已經能看到屋頂的竹樓,“我看這路修的挺好,開個七八百米,不成問題。”
李唯西盯著外麵說,“不能再靠近了,車子目標太大,會被放哨的發現。”
“媽的!這麼遠就排了放哨的?他們還真夠小心,跟野狗撒尿圈地盤似的!”張翔罵罵咧咧的通知大夥減速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