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人用手肘戳了戳趙雲龍:“姑娘扮相絕了,你快收起你那張哭喪的連,可別嚇著人家了。”
趙雲龍抬頭,朝著前方看過去,倒是被秦桑的扮相驚豔了一下:
一身銀色盔甲,頭發高高束著,劍眉如刀裁,星眸藏著光,手握長劍,英姿颯爽,不見絲毫的嬌弱和女氣。
趙雲龍不情不願的站起身,“長的倒是跟戲本上玉麵女將一軍的人設挺符合的,哎,可惜隻是個花瓶......”
攝像機早就架起來了,於周周站在秦桑麵前,手把手的教秦桑要如何走位,如何對著鏡頭,吊威亞的時候打戲要怎麼顯得飄逸靈動有美感等等等等。
趙雲龍看著這一幕,越聽越覺得秦桑果真是個走後門進來的。
連拍戲起碼的基本要求都需要大導演親自講解,臉麵可真是比還大,也不知道後麵的金主是何方神聖,令於周周都卑躬屈膝。
於周周完,問秦桑:“懂了嗎?”
秦桑點頭,掂拎手裏的長劍,越過於周周,看向臉色陰晴不定的趙雲龍:“懂了,隻是我這把劍已經開了刃,打起來萬一收不住手怕傷了這位前輩。”
於周周:“......”
於周周早已經領教過秦桑的劍法了,立即扯著鴨公嗓子叫起來:“換一把換一把,不是還有一把沒開刃的嗎?拿過來快拿過來。”
姑娘下手要是沒個輕重,萬一鬧出人命就不好了。
趙雲龍氣的吹胡子瞪眼,他可是武術演員出身,好歹也是有功底的,會被一個黃毛丫頭弄傷?
趙雲龍沒好氣的開口:“不用換,你傷不到我的,就算傷了,隻怪我學藝不精,怪不到你身上。”
秦桑恭敬禮貌的回:“可若是傷了,會耽誤拍攝的進度,這樣不好。”
趙雲龍:“......”
趙雲龍一口氣憋在胸口,窒悶的慌。
他這麼敬業的老戲骨會影響拍攝進度?簡直笑話。
於周周本就是個人精,一眼便看出了趙雲龍身上潛藏的敵意和不服,他也懶得解釋,隻是嘻嘻笑了一聲,“桑桑得對,刀劍無眼,桑桑又是第一次拍戲,老趙啊,你是前輩,多擔待些啊。”
趙雲龍:“......”
能讓眼高於頂的於導親自下場維護,這秦桑果然來頭不。
趙雲龍即使有大的不滿,也不敢一個字了。
戲場上見真章,待會給這姑娘一點顏色瞧瞧,好好教她做人,讓她知道不是仗著後台硬,就能在片場橫著走的。
秦桑身份成謎,又滿身黑料,照樣被於導力捧,早就激起了所有饒好奇心。
第一場戲,又是跟向來脾氣火爆的趙雲龍老前輩演,還是打戲。
片場幾乎所有人都圍觀了過來,看著這兩人。
秦桑站在綠布前,取下脖子上掛著的玉佩,遞給趙雲龍:“這是我爹遺物,我要替我爹洗清冤屈,求將軍準許我入營。”
最後一句話落音,秦桑“噗通”一聲順勢單膝跪了下來。
趙雲龍愣了一下,眼裏飛快閃過一抹意外,倒是沒料到秦桑跪的這麼幹脆利落,抱拳的姿勢也是英氣勃勃,舉手投足之間,不見半點拖遝和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