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是血族,受了傷也要好好養一段時間。
西爾柯抹藥的力道輕柔,就像是撓癢癢似的,一點也不疼。
上藥的時間格外漫長,霜眠打了個哈欠,困意襲來。
霜眠的生物鍾是改不過來了,白天她就很困。
加之剛才消耗的力量,讓她很快就睡著了。
坐在床上,頭一點一點的,可愛極了。
西爾柯上完藥,看到的就是她這一副可愛的模樣。
心裏的怒氣一下就消了。
眼神寵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梁,然後慢慢將她放到床上。
出了門,就看到喬尼一直守在門口。
見西爾柯出來,喬尼動了動僵硬的身子,準備進去時,卻被西爾柯攔住了。
“她睡著了。”
一句話就讓喬尼放棄了進去看她的打算,也放下心來。
喬尼擔心的眼神落入西爾柯眼中,格外的不爽。
兩人一前一後下樓。
西爾柯:“你知道她今天去哪了。”
喬尼赫然:“知道!”
“那你怎麼不找人去保護她?別說什麼她不準的話,她不同意你就不會在暗處安排人嗎?”
喬尼聽到西爾柯教訓的口吻,心裏生出一絲怒火。
“你算什麼東西?我安不安排人是我的事,你有什麼資格置喙我。”
“那你又是什麼身份?”西爾柯反問道,“管家?”
“你還不夠格!”
說完西爾柯就走出了莊園。
徒留喬尼站在客廳裏,眼神晦暗不明。
夜晚,杜菲洗完澡準備睡下。
她雖然變成了血族,但還是一直保持著人類的生活作息。
到了晚上,該睡覺了。
剛躺在床上,沐浴著窗外射進來的月光,杜菲昏昏欲睡。
突然,月光沒有了,地上顯現出一個人影。
杜菲突然驚醒,看著窗戶上的人,喊道:“你是什麼人?”
黑影漸漸移動,在月光的照射下,露出了一張精致的容顏。
杜菲眼中露出一抹驚豔。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男子,就算是美貌的弗蘭克,也比眼前的人遜色不少。
“你是誰?”
男子不回答。
“你傷了她!”
她?誰?
難道是……
杜菲立刻警惕起來,手中出現了月之鐮。
“你和諾菲特·霜眠是一夥的?”
男子並不回答,眼露嘲諷地看著杜菲手中的月之鐮。
“用我族的聖器傷她?誰給你的勇氣?”
杜菲莫名:“你說什麼?你族?難道你是狼族的人?”
“你是誰?”
西爾柯還是沒有回答她,自言自語道:“你用什麼傷了她,我就用什麼傷你吧!”
在杜菲怪異的目光中,月之鐮脫離她的掌控,飛到半空中。
杜菲這下子是徹底怕了,縮到了床角。
她沒見過這麼可怕的男人,比殘暴的弗蘭克更加可怕。
西爾柯伸出手,漫不經心地在空中劃了幾下,月之鐮隨之飛動。
然後杜菲就感覺一陣刺痛,低頭一看,手臂上出現一道血痕。
在杜菲驚恐的目光中,月之鐮慢慢飛動,一下又一下,就像是一刀一刀地在她身上淩遲。
傷痕跟今天她傷諾菲特·霜眠的位置一模一樣。
西爾柯就坐在窗台上,把玩著手指,慢慢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