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徹底消失之時,一道身影忽然出現在了公孫清幽身邊,他樣貌儒雅一身黑衣,來者正是望海樓的掌教!
陳千鈞的忽然出現讓公孫清幽的瞳孔深處閃現了一抹訝異。
她隱約有所感覺陳千鈞出現在此的真正目的,或許便是為了剛剛停留在此地的楚陽,但沒有證據,公孫清幽也不敢作出判斷。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公孫清幽要做的清除楚陽存於這裏的證據和痕跡,讓陳千均一無所獲。
“拜見陳掌教,敢問陳掌教今日前來宴會所為何事?”
陳千鈞貴為一派掌教,但公孫清幽在公孫家的地位也是極其的高,所以用這樣的口吻和陳千鈞說話倒不會顯得過於無禮。
“公孫小友怎麼一個人待在這裏?”
陳千鈞沒有直接回答公孫清幽的話,反倒詢問起了公孫清幽一個人欣賞夜色的緣由。
如此反常的反應也讓公孫清幽生起警惕,更加堅信對方趕來這裏很有可能是感覺到了她和楚陽在此地密謀的氣息。
“多謝陳掌教關心,我之所以會一個人選擇站在潭水邊欣賞夜色實在是覺得裏麵的宴會有些過於無趣,這才打算出來透口氣。
倒是讓我沒想到陳掌教也會閑來無事來看看年輕小輩之間的交流。”
陳千鈞笑著回道:“有客上門,我這個當掌教的自然也要出來接客,更別說公孫小友可是公孫家的來人,我望海樓自然要好生招待,以免讓外人覺得我望海樓失了禮數。”
公孫清幽微微躬身行禮,言語之中滿是謙遜客氣,但帶著一股淡淡的疏離意味。
“多謝陳掌教還有心我們這群小輩,我在此鬥膽代他們謝過掌教大人的好意。”
陳千鈞擺手,“欸,小友這麼說就顯得有些過於客氣了,我望海樓和公孫家之間的合作還算愉快,更別說以小友的實力用不了多久或許就能達到我這個地步。
我在此稱呼小友也隻是借年齡托大了。”
公孫清幽莞爾一笑,沒再多說什麼。
和陳千鈞這個老謀深算的一派掌教比起來,公孫清幽說的越多錯的越多,這一點公孫清幽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不會在陳千鈞暴露太多,以免犯下太多的錯誤。
不過好在公孫清幽的身份也讓陳千鈞也不方便試探太多,萬一惹得公孫清幽不滿,雖然談不上什麼大事,但終究還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小麻煩。
“陳掌教客氣了。”
公孫清幽的態度依舊謙卑,在這個老家夥麵前公孫清幽不敢表現的太過輕蔑,因為她知道麵前看似和藹的陳千鈞無論是手段還是行事風格,都和表麵上呈現的有所不同。
這一點公孫家的人比誰都要清楚,否則當年望海樓也就不會順利成立,而是早就被公孫家的勢力吞並了。
所以對於陳千鈞,公孫清幽心裏始終保持著謹慎,絲毫不敢透露出有關楚陽的情報。
隻要公孫清幽沒有被陳千鈞發現端倪,就算對方心中有所猜測也不敢拿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