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球轉了轉，旋即當著楚陽的麵輕點了一下頭，算是同意了這場交易。
“會說話嗎？”
沉默了片刻後，男人的嗓子中擠出一道嘶啞低沉的聲音，就像是碎石碾壓在一塊兒的聲響一般難聽。
“會。”
楚陽上下打量著男人，將他一身破爛的裝扮盡收眼底，又看了看他那頭亂糟糟，似乎幾十年都沒洗過的頭發。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跟著我？”
“我、我是……”
對方語速緩慢，說了很久，也始終沒有解釋清楚跟蹤的原因。
對方的反應在楚陽眼裏足以證明很多問題。
“你不用再說了，你的意思想必是想說你也不知道為什麼跟蹤我，隻是受到直覺的指引，我這麼說沒錯吧？如果正確的話你就點點頭。”
男人快速的連點了三下頭。
而這個舉動讓楚陽眼神中的神色變得愈發複雜，久久沒有再問出下一個問題。
“你的家在哪裏？”
“家？”
男人一臉疑惑，然後向楚陽問出了一個問題。
“什麼是家？”
這句話一出，楚陽知道想要從男人的身上問出更多情報的做法是行不通了。
楚陽能夠判斷對方的一舉一動並非作假，換句話說，從剛開始到現在，對方的一切回答都是基於事實。
想到這裏，楚陽頗感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個人的身上隱藏的諸多謎團，仿佛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
如果有機會的話，楚陽還是希望弄清楚這個男人身上的諸多謎團，因為他的出現實在有些過於巧合，讓楚陽很難不相信這背後是否有某些莫名的存在在暗中助力。
“你既然想要跟著我，那以後你便一直跟著我好了。”
“可以嗎？”
楚陽點了點頭，這一刻他已經決定要一直看著對方，直到他弄清對方身上隱藏的謎團，才會放對方離開。
“你有沒有名字，如果沒有名字的話，那便讓我給你取一個。”
“我有！”
讓楚陽沒想到的是，這個來曆神秘的男人竟然有名字。
“我叫殘淵。”
而當楚陽聽到男人口中所說的名字後，頓時神色巨變，眼神中閃爍著明晃晃的殺意和不安，仿佛下一秒就會將他就地正法！
殘淵的聲音傾刻間冷了很多，而這一切，自稱為殘淵男人似乎並不知情。
“你說你的名字叫做殘淵，你確定說的都是實情，沒有對我說謊？”
殘淵點了點頭。
“這就是我的名字，我沒有對你說謊。”
楚陽微眯起眼睛，沉聲問道：
“那你可否知道，此地也有一個叫做殘淵的地方？”
殘淵沉默了一會兒，似是在思索楚陽的話，片刻之後他朝著楚陽搖了搖腦袋。
“我不知道。”
“罷了，你既不知那便當我沒有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