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五百一十五章 圖騰
當楚陽的元神感知到薛青鸞元神中的神秘存在後，他直接選擇開始與對方交流。
“就是你要找我？”那半截長槍率先發問，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
楚陽微微點頭，“閣下是誰？”他直截了當地問道。
半截長槍沉默了片刻，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我已經太久沒有回憶過往的事了，如今聽到你的話，也算是讓我找到了當年的些許記憶，你要問我我是誰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乃是十二祖巫之一的帝兵。”它緩緩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滄桑。
“閣下是哪一位祖巫手上的帝兵？”楚陽追問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急切。
長槍再次沉默了片刻，隨後無奈地說道：“太過久遠，我想不起來了。”
楚陽微微皺眉，他並沒有放棄追問。
“所以你可曾知道先前那縷氣息的主人的身份？”
“他的身份我也不知道，我能感覺到他的氣息很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見到過，能給我這種感覺的人寥寥無幾，但在我的印象中他們應該早就隕落了才對。”半截長槍如實回答道。
“你覺得那道氣息的主人和巫神之間有何關係？”楚陽拋出了一個更為關鍵的問題。
聽聞此言，薛青鸞暗自心驚，她沒想到楚陽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而那半截長槍也再度陷入了沉默，仿佛在思索考慮楚陽的話。
“你是怎麼判斷出來的？我很好奇，如果沒有聽聞你的言語，我根本不會將對方和巫神聯係到一起，但轉念一想，他的氣息仿佛確實在巫神身上感受到似曾相識的。但巫神早就隕落了，所以你說的絕不可能發生。”
半截長槍緩緩說道，它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與否定。
楚陽輕輕搖頭，他的語氣平靜中又帶著一絲決然。
“萬事都沒有絕對，我想這一點閣下應該比我更加清楚才對。”
“你說的不錯，但我想對方應該不會與巫神有聯係，至少我從未聽聞過巫神身邊曾跟著那些同出一源的近衛。”半截長槍堅持自己的觀點。
楚陽陷入了沉默，他並沒有告訴對方自己是如何判斷出帝刹和巫神之間的聯係的。
事實上，他通過在那片奇異空間中的種種經曆和感悟，察覺到帝刹的氣息與巫神有著某種微妙的同出一源的關係。
但這個答案似乎已經足以說明很多事了，楚陽心想或許就連這半截長槍本人都未曾察覺。
意識到這一點，楚陽明白自己不用再繼續問下去了，就算繼續追問下去，恐怕也不會得到什麼有價值的結果。因為薛青鸞所獲得的資源本就是從上方也就是帝刹掌控的領域中所得，換句話說，對方恐怕早就已經受到了帝刹的影響。也許對方告訴他的一切都隻是在帝刹的授意下說出來的。
這對於想要弄清帝刹來源的楚陽而言絕對是一件無法忍受的事，所以現在他也隻能暫時中止對帝刹的調查，至少也得離開此地之後再說。
至於這片奇異空間到底是一個什麼地方，楚陽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思緒。他推測這片空間或許是與上古巫族有著極為緊密聯係的神秘領域，其中隱藏著無數關於巫族的秘密和強大的力量。
然而，此刻的他已經不再奢求能夠在這裏獲得什麼機緣，當務之急還是要想辦法盡快離開此地，避免提前和帝刹相遇，掉進他布下的陷阱中。
還有仍處在帝刹領域中的望月仙子和蓋聖王二人，楚陽心中暗自思索著，他們兩個帝刹應該也會想辦法接觸。若是雙方還能再度相遇，或許從他們的身上也能獲取到有關帝刹的些許情報。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重整思緒後，楚陽看向薛青鸞，目光中帶著一絲嚴肅。
“要麼跟著我看看能否繼續搜尋到合適的機緣，要麼就此分道揚鑣。”
薛青鸞微微皺眉，她似乎有些不太理解楚陽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
“你誤入此地，不了解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跟著我隻會讓你的處境越發糟糕。你若離開，之前我所要求的可以就此結束，你不再欠我任何人情。你若是不肯離去，那麼我希望你做好相應的準備，若是中途背叛的話，我保證你會受到極其嚴厲的懲罰。”楚陽緩緩解釋道。
“如何選擇決定權在你的一念之間，你不必顧慮太多，隻需跟隨本心，不如詢問詢問你元神秘藏中的那位前輩，或許他能給你一個答案。”楚陽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