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五百一十七章 抉擇
薛青鸞聽完，微微皺眉，心頭疑惑更甚，愈發好奇楚陽帶她來這兒的目的。
“所以你來這兒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不是為了這裏的大陣？”她直言問道，目光緊緊鎖住楚陽，似要從他眼中探出真相。
“並非是這裏的大陣。”
楚陽抬頭，望向遠方，目光深邃悠遠，透著一絲迷茫與執著，“我能真切感覺到這裏還有其他至關重要之物，其價值遠超大陣，仿若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吸引著我前來探尋。可眼下，我毫無頭緒，它就像隱匿在重重迷霧之後，任憑我如何搜尋，都難覓蹤跡。”
原來，楚陽此前利用大陣的力量，全神貫注搜尋良久，卻始終一無所獲。
其間，他滿心焦慮，不禁暗自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感知出了岔子，仿若羅盤失靈，迷失方向；又或是大陣要搜尋的東西太過複雜詭譎，超乎想象。
說不定那物內部存有神智，敏銳感知到危險，故而抗拒他的搜尋，如狡黠獵物，巧妙隱匿行蹤。
就在此時，突兀間，第三個聲音悄然響起，仿若洪鍾震鳴，卻又透著幾分虛幻縹緲。竟是薛青鸞元神中的那道半截長槍所發出的聲音。
“我知道你要找什麼。”長槍器靈率先打破沉默，聲音低沉雄渾。
楚陽目光一凜，仿若暗夜流星劃過，瞬間鎖定虛空某處，悠悠道：“所以你知道它在哪。”言語間透著難以掩飾的急切與期許。
“不錯。”
器靈聲音沉穩，透著歲月沉澱的滄桑：
“起初我並未認出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周遭景致太過破敗，線索難尋。不過剛剛，往昔塵封記憶如潮水湧來，我想起了有關此地的關鍵情報。”
“這裏的上古年間，曾經是天巫部的一處核心駐地。”器靈緩緩道出驚天秘辛，聲音仿若穿越時空，將眾人思緒拉回那段熱血沸騰、英雄輩出的歲月。
楚陽心頭莫名一震，腦海中瞬間閃過放逐之地的天巫部身影，二者之間，似有隱秘絲線悄然相連。
“隻不過這裏在整個巫族中極為特殊，堪稱獨一無二。因為這是巫神第一個創立的部族，亦是他曾經生活、修行過的神聖之地，承載著無數榮耀與傳說。
當年巫族中曾流傳一個沸沸揚揚的謠言，仿若燎原之火，瞬間席卷巫族大地——巫神在這裏留下了有關他的部分傳承，那可是無數巫族子弟夢寐以求、足以改變命運的瑰寶。
消息一出，引得無數多巫族的青年才俊蜂擁而至，滿懷希冀，踏上尋寶征程。
可歎世事無常，他們傾盡心力，地毯式搜尋每一寸土地，卻一無所獲，最終謠言也如泡沫般漸漸消散，此地光環褪去，不再吸引眾多巫族天驕前來朝拜、探尋。”
楚陽眼皮微抬，目光愈發玩味深沉，心底暗自思忖：大陣感知到的神秘氣息，若和對方口中所說的謠言存在千絲萬縷聯係，那麼這或許有力證明謠言並非空穴來風，巫神或許當真在這裏留下了某些關鍵步驟、隱秘線索，否則長槍中的器靈也不會知曉此事，平白無故道出隱秘。
“所以閣下都知道些什麼，存在這裏的東西莫非真和巫神存在關係？”楚陽追問道，聲音微微發顫，難掩緊張激動。
器靈果斷否認：“巫神確實在此地修行過，這毋庸置疑。但那樣東西，並非和巫神直接相關。準確來說，在巫神來到這裏之前，它便已然存在。它可不是什麼尋常器物，更非依附器物的器靈，而是一座山，一座巍峨磅礴、神秘莫測的山。”
“山？”薛青鸞忍不住脫口驚呼，滿臉驚愕，與楚陽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難以置信。
器靈仿若未聞二人驚詫，繼續緩緩道來：“巫族中諸多部族皆以山脈為尊崇圖騰，視作宗族信仰根源。遙想當年上古大戰，烽火連天，山河破碎，十二祖巫中的共工莽撞行事，怒撞不周山，刹那間天崩地裂，引發極大的災難浩劫，蒼生蒙難。究其根源，正是因為不周山曾經是某個強大部族所虔誠尊崇的圖騰，圖騰被毀，仿若宗族脊梁折斷，相應部族的巫族中人瞬間修為盡數喪盡，淪為凡人，下場淒慘……”
說到此處，器靈微微頓了頓，語調愈發深沉凝重：“但巫族中鮮有人知曉，在不周山之前，曾有一座聲名赫赫、超凡脫俗的山存在，仿若隱匿在曆史長河深處的絕世明珠。”
楚陽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仿若利刃，穿透虛空，似乎想要直擊真相，試探問道：“你的意思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