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依!”宮崎武夫應了一聲,慌慌張張的離開了。看著宮崎武夫走出自己的辦公室,山野熊太郎憤怒地把辦公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到了地上。走到山野熊太郎辦公室門口的秘書聽到辦公室裏的動靜,急忙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山野熊太郎怒吼道:“滾!給我滾出去!”秘書下了一跳,急忙退出了辦公室。過了大約三四分鍾,秘書伸手敲響了辦公室的門。此時已經冷靜下來的山野熊太郎聽到敲門聲,冷聲叫道:“進來!”秘書戰戰兢兢的推開了門,走進了辦公室,報告道:“中佐閣下,大本營急電!”
山野熊太郎接過電報,快速的掃視了一遍電報的內容,吩咐道:“備車!去上海!”
“嗨依!”秘書應了一聲,立刻按照山野熊太郎的吩咐去安排了。……
就在山野熊太郎趕往上海的時候,宮崎武夫在新街口下了黃包車,走到了不遠處的一家雜貨鋪前,拿起了電話,開始通知手下撤離。剛開始宮崎武夫電話打的很順利,但是沒過多久,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很多聯係電話都打不通,有的打通了,但是電話另外一頭就會告知,人出差去了,或者說請假了。反正借口都差不多。
“先生,你電話還打嗎?!”雜貨店的夥計見宮崎武夫站在電話前發呆,於是走上前問道。宮崎武夫聽到詢問聲,回過神,說道:“不打了!”接著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疊錢,點了幾張放到了櫃台上,說了一句:“不用找了!”轉身離開了。……
一轉眼,到了下午四點鍾左右,王祖城正在收拾東西,準備下班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王祖城聽到敲門聲,叫道:“進來!”鮑安良推門走進了王祖城的辦公室,說道:“鶴鬆,按照大林英子的口供,人基本上都已經抓到了。”
王祖城接過記錄邊看邊問道:“怎麼還有沒抓到的?!”鮑安良回答道:“因為人手不足,抓捕的時候分批進行的。安排在今天上午抓捕的人,除了幾個跑得慢的,被我們抓個正著,其他都跑了。從已經獲得的口供,是有人通知他們離開的。”
王祖城合上了記錄,若有所思的說道:“通知他們撤離的人找到了嗎?!”鮑安良回答道:“我讓手下去電話局查了一下,電話是從新街口的一家雜貨鋪打出來的。根據雜貨鋪夥計描述,今天上午一個中年人在雜貨鋪裏打了很多電話。”接著鮑安良打開了文件夾,從裏麵拿出了一張畫像遞給了王祖城。
王祖城接過畫像看了看,說道:“長的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鮑安良問道:“要不要把這張畫像發下去?!”王祖城想也不想,回答道:“發下去,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一條線索。找到最好,找不到再另外想辦法。”
鮑安良收回了畫像,問道:“鶴鬆,你有沒有聽說前方的消息?!”王祖城點了一支煙,說道:“不管前方怎麼樣,跟我們都沒有關係。應該扌喿心的是黨務調查科。”接著問道:“怎麼?!黨務調查科最近很閑嗎?!”
鮑安良回答道:“我聽說徐恩曾被二位陳老板找去訓了一頓。徐恩曾回到辦公室後,立刻把人都撒出去了。現在整個黨務調查科都忙翻過來了。他們看誰誰都像紅黨。”王祖城打趣道:“看來你這兩天沒少跟他們打交道。”
鮑安良回答道:“這也是沒有辦法,誰讓我的小舅子在黨務調查科混飯吃呢?!”王祖城說道:“如果你小舅子在那邊混的不好,或者混的不開心,就把他調過來。反正都是自家人,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行!我回去就跟他說!我先出去了!”說罷鮑安良轉身向辦公室外走去。
又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王祖城見沒有事了,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跟外麵辦公室值班的人打了一個招呼後,離開了。……
下午五點鍾剛過,王祖城剛把車開到自己的家門口,看到王世和從另外一輛車上下來。王祖城急忙搖下車窗叫道:“三哥!”王世和聽到叫聲,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看到王祖城,王世和立刻走了過去,問道:“怎麼?!剛回來?!”王祖城點了一下頭,下車問道:“三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王世和回答道:“前天。”
“哦!”王祖城應了一聲,說道:“走!我們到家裏說!”說罷王祖城鎖上車門,拉著王世和向家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