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她又一次冤枉了趙允初。搞事的兩人是高惠連與廖剛,而他們不過是奉了趙祈的命令。
這不,兩人完成任務,正跑去跟趙祈邀功呢。
大手拍在那二人肩上,趙祈甚是滿意地點點頭:“嗯!你倆幹得好!哼,姓柳的,來日方長,嘿嘿嘿!”他陰笑著,意猶未盡。
忽然,身後有人開口道:“五哥,你又在捉弄人了?”那聲音依舊不鹹不淡,不帶絲毫感情。
“哎呀!嚇死我了。”這把趙祈嚇了一跳,他轉過身去,見是趙允初,才鬆氣。
“小初,你走路能不能別像女鬼一樣無聲無息的!人嚇人,嚇死人的!”
“那是你做了啥虧心事吧。”趙允初瞅瞅高惠連和廖剛,他們手裏還拿著那洗腳盆。頓時,趙允初全明白了:怪不得那柳劍剛才瞪他的眼神,像要吃人般。
敢情,姓柳的以為是他派人幹的吧。
雖然知道真相,趙允初也懶得去解釋誤會。他本就不是這種人,更何況那柳劍與他素有嫌隙,就算被誤會了,他也覺得沒啥大不了。
“小初,五哥還不是為了你嗎?”趙祈拍拍他的肩膀,表示重情重義。
“哦……”趙允初淡然地應了一聲。他沒想象中的興奮與開心,甚至在心裏劃過一縷他自己也說不清的異樣的感覺。
他沉默不再言語,無人知曉他此刻內心的想法,就連此刻的他亦是不清,不明。
而此時澡堂裏,柳雲懿洗了五遍,總算把洗腳水的酸臭味給洗幹淨了。這皇家書院就是高檔,連澡堂沐浴都配有花瓣牛奶,乃至於她身上飄著一股淡香,甚是好聞。這估計是她唯一喜歡國子監的地方了。
等沐浴完畢,兩人提著燈籠離開澡堂,準備回齋舍睡覺。
走到半路——
“嗖!”一枚閃著寒光的飛鏢,從她們麵前劃過,生生地釘在了一側的樹上。
媽呀……好險!
若她們再多往前半步,飛鏢釘的位置便不是樹上,而是其中一個人的腦門。
兩人冷冷地,猶如木偶般僵著脖子側頭看去,見飛鏢上附著一張紙。
咦?那是啥?柳雲懿心有餘悸地想著,她推了推身邊的阿嬰去把飛鏢和紙取過來。
打開一看,上麵寫著。
——速找出龍形胎記!
見狀,柳雲懿拿著紙的手不禁抖了一下,後背一陣的發涼。她急切驚恐地四下張望,書院內不見一人。緩緩轉過頭,她看著阿嬰,驚愕不已。
“見鬼了,莫非這國子監也有皇後的奸細在監視我們?”
阿嬰哭喪著臉問:“是啦。是啦!那咋辦?”
“還能咋辦?!我們不完成任務,就得不到解藥!”柳雲懿沮喪地回答道。
“啊……”阿嬰絕望地呢喃著。
殊不知,柳雲懿就在今晚,此時此刻此地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
翌日清晨,天色朦朧,正由黑轉灰,漸漸變白,四下一片寂靜。
“哐哐哐!”
一陣急促的刺耳的敲鑼打鼓聲,在伍班齋舍房內突兀地響起,似地動山搖般,著實擾人清夢。
緊接著——
“哎!什麼結子高又高咧?嗨高又高!”
“哎!高粱結子高又高咧!嗨高又高!”
“哎!什麼水麵打筋鬥咧?嗨打筋鬥!”
“哎!鴨子水麵打筋鬥咧!嗨打筋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