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封皓然就派人去接藍沁到封宅。
封戚天要一同前往,卻被管家陳叔攔住了:“大少爺,老爺點名要見藍小姐,你又何必非得去跟著觸黴頭呢?”
“他見藍沁幹什麼?”封戚天問陳叔,“是因為昨天那隻玉扳指的事兒嗎?”
陳叔搖搖頭,說道:“大少爺,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楚,去了就知道了,老爺讓您在家,或者在別的什麼地方都可以,就是不要回封家。”
“他到底想幹什麼!”封戚天氣的騰地站起來,假裝腿腳不便扶著牆,藍沁忙上前去拉住他: “沒關係,可能,可能昨天老爺覺得是你最後拍了那個玉扳指,所以找我道謝也不一定。”
“道謝?他?”封戚天走到陳叔麵前,“你回去告訴他吧,藍沁是不會單獨去的,要去我跟她一起去。”
陳叔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大少爺,您何必非得跟老爺作對呢?”
“那他呢,為什麼總是不想放過我?”
陳叔隻好去請示封皓然,封皓然聽了,當場氣的暈了過去。
季千直接把電話打到了封戚天的手機上:“你這是要怎麼什麼?為了一個女人,你寧願背負不孝的罵名?你知不知道剛才你爸爸被你氣暈了,現在正在趕往醫院的路上……”
封戚天一愣,手裏的電話掉在了地上。
藍沁慌忙上前去幫他撿起來:“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兒?”
封戚天隻是機械地搖頭,嘴裏喃喃道:“沒事,沒什麼事兒。”
可他的表情分明就是有事兒的樣子。藍沁有些不放心,繼續追問道:“到底怎麼了?”
“我爸住院了。”封戚天淡淡地說道,他緩緩地坐下,心裏想著自己剛才的說法,好像並沒有很偏激的地方,為什麼他會暈倒?是故意的,還是苦肉計?
封戚天對封皓然沒有太深的感情,可即便是這樣,血也是濃於水的。
陳叔給家裏打了個電話,知道情況後便向藍沁告別。
藍沁忙跟上去問:“怎麼了陳叔,剛剛看封戚天魂不守舍,現在你也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陳叔微微地歎口氣:“作孽啊,剛剛老爺暈過去了,我想,大少爺心裏也不好受吧,雖然他什麼都不說。”
陳叔說著轉過身子,對藍沁繼續道:“丫頭啊,你跟大少爺的婚事,恐怕是不行了,我這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除非大少爺真的跟封家決裂,可那樣一來,他跟封家,跟封氏就真的沒什麼關係了,也就是說,將來封家的遺產沒有他的份兒,你懂麼?”
藍沁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一直就值得這種大家族裏的利益關係很是複雜,可今天聽陳叔這麼直白地點出其中問題,她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自己是從孤兒院長大,從小日子過得就很清貧,她一直希望能像別的小朋友一樣有爸爸媽媽,可結果是,她什麼都沒有……
藍沁有時候會想,封戚天也算是有家人,那麼,他為什麼還過得那麼痛苦呢,他為什麼也不快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