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戚天在辦公室裏坐著,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辦公桌,看似輕柔的動作實則力道很大,敲的辦公桌發出沉悶的響聲。坐在他對麵的遊弋也因為那天晚上喝多了酒頭疼的要死,而封戚天持續這種狀態已經有一會兒了,看著在發呆,可眼睛裏麵還是透著陰狠的目光,也不知道他腦子裏在想些什麼。
不一會兒,卓林就進來了站在辦公桌前。封戚天見他進來了,也就收起了思緒,也停止了敲的動作,轉而伸手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牛皮紙袋。手指在上麵摩挲了一會兒,才把他放在桌子上。沉聲說:“把這個寄到封宅,記住要用最快的速度。”
卓林聽完,說了一聲是之後才拿起那個牛皮紙袋,慢慢的向外麵走去。
“什麼東西要這麼著急的寄回去?”坐在對麵當了好長時間透明人的遊弋看著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封戚天,最終還是問出了口,打破了這份沉默。
“沒什麼,隻是當時我出車禍的時候,某人留下的一點證據而已。”說這些話的時候,封戚天中途睜了一下眼,但沒一會兒又自嘲的搖了搖頭,繼續閉上眼睛。
遊弋聽完這些話頓時覺得毛骨悚然,據他所知,那個時候的車禍如果不是封戚天命大,估計現在坐在他麵前的就會是別人了。而他又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把證據寄去封宅,看來那場車禍的策劃者應該就是封家的一份子。自己父親說的話是對的,曾經外表看起來風光無限的封家,竟然也有這種不可告人的秘密。同時心裏也更加認同了封戚天之前和他說過的話,就之前的這種形式,鏟除封氏對藍沁也有很大的好處。
這樣想著,再看向封戚天的目光裏就多了一點同情的味道。而此時還閉著眼睛的封戚天自然是沒有看到這個目光,此時他的大腦在飛速的運轉。找藍沁找了這麼久,到現在一點消息也沒有可不是正常的現象。按理說封氏一垮台,之前封季翔做的所有保護屏障應該瞬間消失的。可為什麼,卓林查的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呢?難道說,暗中給他使絆子的人不是封季翔?可那又會是誰呢?
想到這兒,封戚天原本緊閉的雙眼一下睜開了,直直的盯著正在喝水的遊弋。遊弋被他的這種帶有審視意味的目光弄的渾身不自在,小心翼翼的開口問:“你怎麼了?幹嘛用那種要吃人的目光看著我?”
封戚天看他還是一如往常的反應,也就沒有多想,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之後說:“沒什麼,隻是在想藍沁的事。”說完就拿起一旁的文件仔細翻閱,沒有再說話。可那句話一出,遊弋就覺得坐立難安,他剛剛那個瘮人的目光弄的自己膽戰心驚。藍沁的事,恐怕遲早會查到他頭上,到時候,也就隻能自求多福了吧。
封宅那裏,封皓然越想越對現在的處境感到十分的不甘心,隻好打電話找老朋友,希望他們能看在自己的麵子和昔日的交情上幫他們一把。而季千雖然覺得這個方法不見得有用,但為了以後也還是咬牙陪封皓然一個接一個的打著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