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斯安跟著休斯父親出去的時候,一路上都很想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從她剛看到他眼神的時候,路斯安就相信自己說的話根本就是正中他的下懷。否則,他也不會允許自己一路跟過來。
隻是為什麼到這個時候了她還是沒有聽到一句像樣的解釋?
然而這一路上也同樣有一些聽到消息趕過來看的員工,路斯安瞄了他們一眼之後,想了想還是沒有說什麼。
到了休斯父親辦公室之後,路斯安讓安留在外麵,她自己跟著進去。一進門,路斯安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說:“為什麼要這樣?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先坐下,不要著急,這件事說來話長,我覺得你還是在情緒穩定的時候聽會更好。”休斯的父親讓自己的助理也離開了,看了一眼路斯安之後,又坐在椅子上說。
路斯安看他的樣子,雖然很想問清楚,但畢竟是長輩。隻好先坐下來,深呼吸了一下才漸漸穩定下來。
“你是聰明人,這公司是我和休斯兩代人努力的心血。說到這裏,你不妨猜一下,我為什麼今天會說出這樣的話。”休斯的父親見路斯安穩定下來,嘴角扯出了一個微笑看著她說。
路斯安聽到這裏抬頭看了一眼,心裏忍不住的犯嘀咕。對啊,為什麼要這樣做?他有什麼理由這樣做?到底是什麼事情?
她記得之前跟在自己身邊的律師說過,夫妻雙方在沒有進行婚前財產公證的時候,所有婚後所得均為共有。但如果雙方有任意一方發生了不可挽回的事情時,如果沒有子女,那麼剩下的人就是財產的所有人。
路斯安這樣想著,嘴裏也在不停的念叨著,一直到最後那些話的時候她才察覺到了問題的所在。今天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意外,把她找來這裏臨危受命,難道是……
想到這裏,路斯安幾乎是下意識的說:“休斯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還是說艾德裏安家族內部有什麼問題?”
“實話告訴你,休斯在一段時間知道自己生病了。經過多方確認,醫學上把這個病稱之為分離性障礙,就是精神病的一種。輕者失去記憶,不知所雲。重者會有生命危險,但很不幸的是,我的兒子確診為晚期。”說到這些,休斯的父親看了一眼路斯安。
路斯安一臉震驚,就好像在說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一樣。他作為長輩,又是看著路斯安長大的,說真的,心裏很是愧疚。
但就像他對休斯說的那樣,感情歸感情,生意歸生意。在家族麵前,他絕對不會心軟。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的生命已經走到盡頭了嗎?”路斯安現在心裏很痛,就好像生生被扯開了一條血淋林的口子一樣,簡直讓人暈厥。
但休斯的父親說這些話肯定不單單會這麼單純,所以無論再怎麼難過,她都要裝的淡定一點。畢竟他和休斯的身後,關係到了兩個家族的利益,誰都不會輕易放手、也不會輕易的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