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唯依睡到日上三竿,傘兒端了熱水來:“大小姐,牛管家果然一大早就來求見您。”
周唯依說:“他還在嗎?”
“還在偏廳等著呢。”
“讓他多等一會,你不用伺候我洗漱了,去把早飯端來,我睡得太久,餓壞了。”
傘兒輕笑一聲,去小廚房端菜去了。
周唯依趁機在係統裏問秦封:一早上聽到你壞笑,有什麼好事?
秦封:就是想到快要賺發了,開心,不過地契都是我最初投資的,我賺的錢不能兌入係統,所以你找機會出來一趟,越快越好,我把地契轉讓給你。根據係統裁定,還不能是無償轉讓,你至少要花市場價。
周唯依答:知道了,要多少錢?
秦封:至少十箱金子。
周唯依:……你讓我去哪弄十箱金子?
秦封:借。
***
周唯依洗漱用餐完畢,牛進這才有機會見到這位大小姐。
周唯依讓傘兒把流心居的門關上:“牛先生,請坐。”
牛進這時候是真怕了:“不敢不敢。小的就是特意來謝大小姐的提點之恩。若不是大小姐的緣故,隻怕將軍的家底被掏空了小的都還不知道。”
“哼,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但是聰明過頭了也不是好事。”周唯依說,“你在府裏快二十年,從一個被大將軍撿回來的難民,混成了管家,更厲害的是,你這位管家能在安平郡主帶來的若幹得力幹將之下沒有被擠掉,靠得就是見風使舵的本領。”
牛進臉色有點發白:“從前是小的過於謹慎了。”
“謹慎?你可別侮辱這個詞,你就是怕事!怕犯了什麼錯誤,丟失了這個好飯碗!我今天要勸你一句,別忘了誰才是你該忠心的主子!這個將軍府是大將軍浴血奮戰打下來的,你要是管理不好,對得起他的付出嗎?”
牛進長歎一口氣:“大小姐一語驚醒夢中人,經過昨天的是,小的也是看透了。大將軍賞罰分明,不是不辨是非的人,這府上唯一靠得住的,隻有大將軍。”
“算你醒悟得不晚,以後少幹那些牆頭草的事,當好你的管家!”
牛進道:“小的正有此打算,過往太多事因為害怕惹事,小的都假裝不知道,如今是該讓大將軍知道了。”
“你想去將軍麵前告安平郡主的狀?”
牛進一愣:“難道……大小姐不是這個意思?”
“廢話!現在年關將近,大將軍忙進忙出吃飯的時間都擠不出來,你還拿這種後宅的事去煩他?再說,告主子的奴才能得到什麼好下場?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以後做好本分便是。”
牛進感慨到:“大小姐果然是柳大人親自教出來的,這等胸襟不是小的可以理解的。”安平郡主如此排擠她,她卻不讓奴才去告安平郡主的狀,果然有孝女風範。
周唯依暗道:呸!老娘是怕你壞了老娘的好事!要是你去告狀了,安平郡主還怎麼亡羊補牢給我送錢?
***
打發走了牛進,周唯依想著還要去借錢——她需要十箱金子。
想來想去,偌大的京城,真算得上故交的就隻有廉如久了,上次還真讓廉如久說中了,她到為難的時候,沒有別人可求。
父親雖然是大將軍,但是她也不能毫無理由地說要十箱金子。
周唯依讓秦封打聽好廉如久的位置,白天帶傘兒出門。
這一天剛好是一月一度的賽詩會,街上熱鬧非凡,周唯依站在賽詩會外圍的人群中等著,她穿一身黑紗,帶一個蒙麵的鬥笠,在人群中顯得有些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