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秦封跟蘇哲放肆地把酒言歡,兩人足足喝到天色朦朧,才被周唯依硬是拉開。
蘇哲被蘇衝帶回房,三皇子則交給了周唯依照顧。
飛甲和飛乙一直潛伏在他們身邊暗中保護秦封,當看到三皇子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樣,兩人都大吃一驚。
三皇子曆來最會克製,從不肆意妄為,更加滴酒不沾,今日這是怎麼回事?
周唯依把人拖到房裏,氣喘籲籲地朝房頂上喊:“我知道你在上頭,還不下來幫忙?”
飛乙這才從房梁上跳下來。
周唯依把醉倒的秦封塞到他手裏:“你家主子你伺候……呼呼……累死我了。”
飛乙把秦封扶到大床上:“這是怎麼回事?”
周唯依擺擺手:“你們主子今天高興,多喝了點,等明天醒來你再問他。”
飛乙壓下心裏的好奇,又說:“主子還是您照顧吧。”
周唯依一抬眉:“你還想躲懶了?”
飛乙兩手抱臂:“我照顧,你去哪?”他雖然躲在房梁上,但是夜幕降臨之後,則會躲在外麵,不會偷窺主子的隱私。
如果晚上他留下照顧三皇子,那蘇暖就得出去,可大晚上的,讓蘇暖到哪裏去睡?況且兩人才新婚第二天就分房,傳出去不知道要被有心人說成什麼樣。
周唯依轉頭也想明白了這個道理,隻能叫苦不迭地揮揮手:“算了算了,你退下吧。”
飛乙一轉身,頓時在屋裏消失了。
周唯依隻得喊婢女:“春江,打盆熱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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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周唯依知道,秦封如此不勝酒力,才喝了幾杯就又吐又發瘋的話,打死她也不會讓秦封跟蘇哲喝什麼酒。
此時的秦封已經吐了三回,正在難受地哼哼唧唧。
周唯依擰了毛巾過去給他擦嘴,可一靠近,秦封就死死地捉住了她的手:“不要離開我!”
周唯依的手腕都被抓得青紫了。她咬牙忍著酸痛:“不離開你,不離開你……”
輕柔的聲音似乎安撫了那個人。秦封眉頭舒展,乖巧地任由周唯依給他擦嘴拭麵。
折騰到後半夜,好不容易秦封睡踏實了,周唯依才敢伸懶腰歪在床邊上小睡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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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封一早醒來,頭痛欲裂,看到蘇暖裹著一個披肩歪在自己床邊,自己的手還緊緊抓著她的手。
他試圖努力回想起昨夜發生的事,隻依稀記得些與蘇丞相共飲的片段。
秦封這輩子頭一回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抬手揉了揉發脹的腦袋,這動靜把周唯依個驚醒了。
“你醒了?”周唯依呢喃著問了一句。
秦封:“你怎麼睡在這?”
周唯依瞥了一眼自己被對方握住的手,秦封這才有點別扭地鬆開。
“你昨晚醉酒,抓著我就不放。”周唯依動了動發麻的胳膊,擰眉說,“三皇子這酒瘋真是特別。”
秦封有點不信:“咳咳,怎麼會。”
“不信你去問飛乙。”周唯依指指房梁上的人,自己爬起來往外喊,“春江!端熱水上來。”
秦封抬頭看了看房梁,見飛乙似笑非笑的樣子,就知道蘇暖所言非虛。他尷尬地偏開頭,暗道自己以後絕對不能沾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