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話當真？”血祭天師狠狠地盯著她。他倒是不知道，丞相府的大小姐蘇暖還會算卦？
周唯依淡淡地說：“真不真的，你心裏沒數？”她說話間瞥了瞥站在一邊的徐大人。
血祭天師這才回神，煞有介事地忽悠兩句，讓徐大人先下台了。
現在，偌大的祭台上隻剩下他們三個，想說什麼，別人都不會聽見。天色已晚，圍觀的群眾早就散了，現在在祭台上發生什麼都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周唯依這才開口：“我看國師的麵向，坎離相衝，陰陽不合，這在卦象中是指男人要因女人而倒大黴的意思。”
“那你說的禍起東南是什麼意思？”血祭天師迫不及待地問。
周唯依似笑非笑，目光犀利地盯著他。
前世的蘇暖太了解這個天師了，他表麵上裝什麼正義道士兩袖清風，其實又貪婪又好色。蘇暖絕對不是第一個以獻祭的名頭差點被他玷汙的女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什麼禍起東南，隻是她隨口一說，不過天師做了壞事，心虛得厲害，所以別人隨口一講，他就忐忑不安。
被女人犀利的目光盯著，血祭天師渾身上下都不對勁，覺得額頭都快冒汗了。
半晌，周唯依才上下嘴皮子一搭，說：“天機不可泄露。”
血祭天師急了，一把揪住她的領子！秦封連忙伸手去擋，被周唯依在袖子底下捏手按住了。
周唯依近距離欣賞了片刻天師氣急敗壞的神色，才說：“不要以為你跟五皇子在屁股後麵幹了什麼事我不知道，你可以去拿彎刀，我保證，你的彎刀拿出來的一刹那，全天下都知道你養小妾、收賄賂的肮髒事！”
天師臉色一變：“這些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周唯依唇角一勾：“算出來的。”
“你少跟我胡扯！”他一把將蘇暖推開，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嗎？算卦能算出來的東西太少了，他包養小妾這種事怎麼可能算得出來？
天師狠狠地說：“你在背後調查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周唯依笑笑：“調查？國師大人自己法力不精，就覺得別人也沒有算命的本事？要不要我再多說一點……”她頓了頓，講到，“衝喜這個事也是五皇子命令你安排的吧？”
天師臉色一變，這回是徹底慌了。當時五皇子是用了別的正當的名義與他見麵的，見麵地點就在宮裏，五皇子為了防竊聽，把衝喜這事寫在紙條上讓他看了一眼，他表示明白之後，紙條就燒成灰燼了，這事絕對不可能有第三個人知道！
就是查，也查不出來。
周唯依又說：“五皇子給了你……一箱金子，要麼就是十張大通票，對嗎？”
周唯依當初收到了係統提示，按照金額換算，很容易得出這個結論。
她繼續說：“還有這勞什子彎刀入心、祭天的事，也是五皇子吩咐你的，酬勞是四張大通票，對嗎？”
國師臉色更加驚惶，仿佛看鬼一樣看著她。
周唯依索性不再跪著，換了個姿勢往祭台上舒舒服服地一坐：“我還可以說出更多，我想你不會想聽的。知道我為什麼願意來參加這個祈雨大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