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唯依聽到這句話,差點在椅子上坐不住:“你說,敵方已經注意到了?”
胡培答:“段嘯林雖然經商是個老狐狸,但是作戰經驗不夠,他以為派段振海出麵就能瞞天過海,其實兩人早就被敵人盯上了,隻是他們還沒行動,證據不夠不足以抓捕。”
葉海鳳目中透著擔憂:“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打算行動嗎?要是真行動了,不僅段家要遭殃,連病人都可能被轉移走,咱們想再動手就難了。”
胡培說:“監聽的對話中沒有提及,但是應該也不會太久,他們前線鋪的計劃已經很長了。”
葉海鳳忽然想到一件事:“那段聘婷讓人準備的香膏,是不是為這次行動做的?”
周唯依一口否定:“不可能,一來段振海說這件事的時候口吻的確很不耐煩,如果是辦正事他不會是這樣,二來,段嘯林也不可能讓嬌縱的段聘婷加入這種計劃中,她太能壞事兒了。”
葉海鳳想想:“也對。那段聘婷製藥到底是為什麼呢?”
周唯依說:“這事暫時不急,她拿到香水香膏需要時間,提煉合成也需要時間,至少一個月內不會有進展的,咱們還是把關注點放在段嘯林身上。”
胡培說:“必須馬上阻止段嘯林的計劃,可是咱們誰去都沒有說服力,反而會暴露我們的監聽事實。”
周唯依內心焦灼:“這事我來想辦法,你們繼續監視,保持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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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焦灼中又過去了幾天,這一天又是溫涼在永樂歌廳演出的日子。
周唯依在台上表演,台下裘德坐在其中,用愛慕且熾熱的目光追著她。因著上次她拿裘德當擋箭牌婉拒段振海的事,裘德將計就計,對外宣傳溫涼是他的女朋友,周唯依越解釋就解釋不清,於是便按兵不動。
裘德是想用輿論逼迫她低頭,就算她不低頭,華城有其他男人想追她也不可能了。
周唯依把腦中繁雜的思緒掃開,表演時目光習慣性地掃視全場,忽然瞥見一個熟悉的麵孔。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又反複確認了三次,直到與那個人對上目光——溫有武,她不會看錯的!
李寶菊來到華城,潛伏在段家敲了段聘婷不少錢,想來應該有足夠的經濟實力把兩個兒子也接到城裏來。
既然如此,溫有武出現在的這種場合也就不奇怪了。
等表演完,周唯依告辭下台,不出意外地見到了裘德。裘德捧著大捧的香檳玫瑰在後台等她:“溫涼,今天的表演依舊很出色。”
當著眾多伴舞的麵,周唯依不想與他鬧得太難看,便禮貌而客氣地收了花:“謝謝。”
裘德正要開口邀約,忽然後台來了一個人。
男聲跟保安爭執的聲音傳進來:
——“讓我進去!我真的認識你們那個溫涼!”
——“去去去!溫涼小姐不是誰都能見的!說認識她的人多了!你算老幾!”
——“我是溫涼的大哥!你放開我!”
周唯依一聽便認出來溫有武的聲音,心裏一動。關於溫小七的身世可不能讓裘德發現什麼端倪,想到這裏,周唯依對裘德說:“抱歉,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