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德勝的命令,一百多號人,大部分都發出來一陣哀嚎。
雖然說,識字這種事,在這個時代,還屬於少數人的專利。但是打小他們又不是沒見過私塾裏的學生,一個個愁眉苦臉,天天捧著比自己還重的書。
哪天要是讀不好,還得挨戒尺抽手掌心,這種吃力不討好,還不知道以後能起到什麼用。再說了,他們不識字好十幾年了,也沒少吃一口飯,少做一件事。
他們是打心底的抗拒這件事。
但是張德勝說了,他們就聽,就認,就會這麼去做。
首先,這是作為一個兵的素養,服從命令。其次,也是他們這群人,對張德勝這個人的信服。
學習,就這麼被提上了議程。
作為過來人,張德勝很明白,如果一個人識字之後,他的上限能有多高。一個兵識不識字的確不影響,但是……一個兵總不能一輩子都是一個兵。
身體總會有衰老的那一天,衰老之後怎麼辦?肉體的力量或許不能用了,但是智慧這種東西,直到死亡的死後,才會衰敗。
隻有識字,才有可能從一個兵,到一個軍官,乃至到一個將軍……
畢竟是自己帶的兵,張德勝還是給予了很大的厚望。
三天之後。
在常凱申的辦公室裏,就像之前約定好的那樣,張德勝和蔡忠笏彙聚在了一起。
此時此刻的辦公室裏,並不是僅僅隻有三個人,還是大大小小幾十號人,這些全都是在南京的國軍軍官,或是在南京附近的國軍軍官。
都是抽空,放下手裏的工作,特意過來看看這場聲勢浩大的比賽,順便心裏還暗搓搓的期待,張德勝吃虧的倒黴模樣。
蔡忠笏依舊還是那副老氣橫秋的樣子,上來就指手畫腳的說道:“你小子做好被我手下的兵吊打的準備了嗎?”
張德勝不氣不惱,隻是輕聲說道:“我勸你還是早點做好心理準備,別到時候拉不下臉,上不了台麵。”
蔡忠笏冷笑一聲,搖頭問道:“嗬,我帶兵這麼多年,還能輸給你小子了不成?不過話說,今天我們兩隻隊伍怎麼決出個勝負來?”
張德勝看向常凱申,輕聲說道:“一切都聽委員長做主。”
常凱申接住話茬,眯著眼問道:“誨臣以為如何啊?”
蔡忠笏大笑一聲:“我們帶出來的兵都是要給黨國效力的,這比賽的科目,自然是由委員長來定最適合了。”
常凱申點點頭,若有所思:“這德勝之前和我說過,特種無外乎就是要執行三種特殊的任務,那便就按照這三個科目來,你們可有意見?”
張德勝和蔡忠笏自然是沒有意見的。
常凱申繼續說道:“我昨晚便已經安排好了,特種部隊既然分成三個科目。”
“第一門便是一組作為護衛隊,另一組作為潛入隊,作兩局比賽,交替身份,地點就在我這國民政府裏麵。”
“這第二門,就作為保護和暗殺的科目,暗殺那組的目標,就是要暗殺我,依舊是身份交替,作兩局比賽。”
“這最後一門,就是在這紫金山裏,互相廝殺,直到一方全部死亡,或者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