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統情報處的事,影響不到整個大局,甚至也影響不到這場比試。
下午三點。
張德勝的部隊集結完畢,替換掉蔡忠笏的部下,開始接管常凱申的防衛工作。
僅僅是剛替換下來的第一分鍾,就帶給了常凱申與眾不同的體驗。
那種被監視的緊迫感,沒有了!
辦公室裏,隻留下來一個人,負責貼身保護常凱申,而且也不像蔡忠笏的那幾個部下,就那麼大搖大擺的站在自己的麵前。
而是選擇站在了常凱申視野的死角處,不發出任何的聲音、動靜,甚至常凱申安靜到極致的時候,都聽不到呼吸聲。
如果不是,常凱申有時候會故意回頭看一眼保護自己的這個人,他都會覺得,這間屋子裏,空蕩蕩的隻有自己一個。
這種保護,舒服。常凱申心情舒暢了不少,再沒有人在自己的視野裏搖擺,處理公務都要快上不少。
隻是不知道,這種程度的保護,會有什麼樣的效果。
這個時候,蔡忠笏的部下,並沒有聚集在這棟大樓附近,而是在隔了兩條街的一家酒樓裏。
蔡忠笏掏錢,包了整個酒樓,以兄弟聚會的名義,雖然有些突兀,但是在南京城也不是沒有的事。
二樓,他部下一百多人,坐的滿滿當當的。
蔡忠笏看著他們,冷聲說道:“說實話,我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他張德勝,帶的那群兵,不過才一個月。”
“你們跟我多久了?”
“從兩年前,再到新年的浦東一役,你們跟我打過多少仗,出生入死過多少回?”
蔡忠笏敲了敲桌子:“就這樣,你們這群老兵,竟然輸給了一群不過是剛剛組建起來的隊伍,丟不丟臉?”
這群大頭兵,羞愧的垂下腦袋。
不用蔡忠笏這麼開門見山的說,他們自己私底下就覺得很羞愧了,輸給這樣一隻剛成立的部隊,的確是狠狠的打擊到他們了。
蔡忠笏看著他們,又歎了口氣:“不過這也不怪你們,是我這個練兵的人的問題。”
所有人都抬起頭,出神的看著自己的長官。
蔡忠笏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們和他們的差距大嗎?幾乎沒有差距,身體素質上,戰術動作上,個人能力?你們都是國軍出生入死的戰士,都是沒有差別的。”
“你們會輸,隻是輸在了戰術上,輸在了思維上。而決定這些的,是我們這些作為長官的。”
“張德勝在這方麵,的確要勝出我很多,甚至可能日本人裏麵,都不一定會有比他強的。”
士兵們在沉默,他們沒有想到,自己的長官會出來這種話,會如此大庭廣眾之下,這麼認真的承認,一個黃毛小子比自己強。
一個身經百戰的將軍,一個少將,做過一個地區的司令官的偉大軍人,會對另外一個人,如此大加讚美之詞。
士氣有些低落,沉悶的氛圍,讓滿桌的酒菜都不再有足夠的吸引力。
蔡忠笏又重重敲了敲桌子:“我可以認輸,說我技不如人,說我自己比不上張德勝,但是你們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