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通站提交了情報之後,張德勝便馬不停蹄的趕往紫金山。
此時此刻,永豐社內,早就彙聚了國軍一大部分軍官。
中將眯著眼,閑適的躺在軟椅上,他身旁高高壘起一大堆銀元大洋,身旁的幾個兵,正在麻利的清點著這些大洋的數目。
這些都是他作為莊家贏來的。
一個人摘下帽子,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他娘的,真是奇了怪了,怎麼蔡少將就輸給那個黃毛小子了,害老子虧了一千大洋。”
“我可是聽說了,蔡少將輸的慘不忍睹,現在見人就說,自己不如張德勝。”
這話一說出來,把所有人都下了一跳。
“啊?不會吧?”
“蔡少將那脾氣,能說出來這樣的話,你是道聽途說的?”
散布這個消息的人,搖了搖頭:“你忘了,我和張本堯將軍也是有一些交情,昨天他回上海的時候,就是我去送他的。”
“在路上,他和我說,蔡忠笏當著他的麵,承認自己不如張德勝,還讓我以後多和張德勝攀攀關係。”
嘶——
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事竟然是真的,而且張本堯將軍也知道張德勝這人了,話裏話外的意思,聽起來張本堯也很看重張德勝的樣子?
這小子,怎麼走哪都這麼好的運氣。
先是常凱申,後來又是張本堯,這些國軍中真正的大佬,個頂個的對他偏愛有加。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車在永豐社門口停下。
常凱申和蔡忠笏,從車裏走下來。
所有人立刻收聲,不再討論之前他們討論的事了。
常凱申走進屋,第一眼就看到桌子上擺著的那些大洋,不由得笑出來聲來:“你這筆生意,倒是做的不虧。”
中將得意的搖搖頭:“何止是不虧,簡直是賺大發了。”
說著,他向後擺了擺手,身後的兵立馬從地上提起一隻皮箱,遞交給護衛在常凱申身邊的人。
中將輕聲說道:“委員長,這是您的那一份。”
常凱申輕輕一笑:“沒想到當時我賭德勝那小子,還賭贏了,不過話說,德勝呢?”
中將搖搖頭:“不知道,我們還沒見他來過。”
又等了半小時之後,張德勝才姍姍來遲。
常凱申也不生氣,隻是輕聲問道:“你怎麼現在才來,昨晚太操心,睡的太晚了?”
張德勝搖搖頭:“沒,隻是在興複樓訂了一桌酒席,蔡少將可是還欠我一壇三十年的老酒,我今個等不及就給要過來了。”
蔡忠笏抬起手,對著張德勝指指點點:“你小子,是不是就等著我這壇子酒給你開慶功宴啊。”
張德勝擺擺手:“別,您可別這麼說,太讓我不當人了。”
常凱申搖頭:“行了,別說那麼多,快點開始吧,讓我看看你們這兩隻部隊的真實戰力是什麼樣的。”
說著,他往身後一瞥,補了一句:“也讓你們這些同僚們,好好看看,一支部隊的真實戰力,應當是什麼樣的。”
他這句話,不乏有敲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