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勝已經好久沒有進行過狙擊戰了。
對於如今的國內而言,狙擊還是一個比較陌生的概念,哪怕是國軍的軍官之中,也很少有人知道“狙擊手”這樣的概念。
超遠距離進行射殺——這也是一個特種兵,應該掌握的技能之一。
張德勝緩緩拿過自己的步槍,從背囊裏取出來一隻高倍鏡裝上,然後仔細的調整了一下設備之後,他就緩緩架起步槍,尋找機槍手的位置。
隻是他身邊並沒有觀測員,也沒有能夠提供精確數據的儀器。
一切都需要靠他自己的經驗,來去感覺,去確定出手的時機。
風向……偏西北風,風速不高,大概兩三米每秒的樣子。
敵人的兩名機槍手,布置在戰壕最中央的位置上,火舌噴吐,雖然隻是空包彈,但也打的塵土飛揚,隻要他們這邊有人敢露頭。
機槍就會在那個人的身上,留下一大片血紅的顏色。
瞄準。
張德勝微微挪動手中的槍械,很快的,槍口就對準了那幾個機槍手。
啪得一聲。
張德勝果斷扣動扳機,子彈從槍膛裏飛出,擊中其中一名機槍手,在他的胸口上,印下一記極其濃鬱的血色印記。
這代表著他的死亡。
機槍手愣了一下,看著自己胸口上的痕跡,他都還沒反應過來。
張德勝就已經拉好槍栓,射出第二枚子彈。
啪——
第二枚子彈,依舊是十分精準的射中第二個機槍手,即便他已經在自己戰友被“射殺”的時候就做出反應。
但張德勝的狙殺經驗,又豈是一個沒有經曆過狙擊的人,就能夠輕易躲過去的。
兩枚子彈,擊殺兩個機槍手。
這種突如其來,而且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子彈,讓蔡忠笏的部隊一時間,陷入了慌亂之中,僅僅是從戰壕方麵來看的話,張德勝部下的子彈,即便飛的再飄,也不太可能擊中他們。
不過,在蔡忠笏的維穩之下,很快,他們就做出來調整。
後備的機槍手,扒開自己戰友的“屍體”,準備接替他們,繼續操作機槍,進行火力壓製。
但是,張德勝開槍了。
啪啪兩聲,兩顆子彈,奪走兩個人的性命。
即便他們小心翼翼的調整好自己和戰壕的角度,也依舊沒有辦法逃脫張德勝居高臨下的狙殺。
在接連死了六個機槍手之後,戰壕上的這兩架機槍,沒有人再敢碰他們。
畢竟誰碰誰死的東西,誰會這麼的自討沒趣。
沒了機槍的火力壓製,張德勝的部下得以喘口氣,但是張德勝他自己的工作,卻並沒有結束。
一個狙擊手,在戰爭中的工作,就是要盡可能的,用每一顆子彈,消滅每一個關鍵的敵人。
張德勝他在尋找蔡忠笏。
他想要擊殺這個敵人的指揮官。
不過蔡忠笏的經驗很老道,在山林這種複雜的地形裏,張德勝並沒有找到蔡忠笏的蹤跡,即便他明知,蔡忠笏那個老家夥,就是在麵前的戰壕裏。
耐心。
張德勝深吸一口氣,還是要耐心的找到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