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戴春生的話，張德勝雖然在臉色上沒有什麼變化。這讓戴春生稍微有些失望，他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
但是對於張德勝而言，內心裏卻是掀起了巨大的波浪。
聽戴春生這句話，雖然用了一些不太確定的詞彙，但是其語氣卻是十分肯定的，也就是說，自己人的蹤跡，其實早就暴露在了戴春生的眼裏。
那自己也是暴露在戴春生麵前的嗎？
張德勝思考了一下，覺得自己應該是沒有暴露的，如果暴露的了的話，那至少戴春生不會看起來這麼乖巧的同他共享軍統、中統的情報了。
不過……
戴春生能這麼確定的話，至少就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在我軍內部，也是有戴春生爪牙的，否則他也不會這麼斷然確定，甚至把具體的職位都給說了出來。
張德勝沒有說話，常凱申也沒有說話。
都在聽著戴春生接下來的華語。
戴春生繼續說道：“如果是她的話，她的逃跑路線可能會去往甘肅。”
“她是從那裏出來的，如果是現在這種情況的話，她極有可能會回到甘肅去。”
張德勝點點頭。
去甘肅的這個行動，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他在和秦三笑聯係的時候，秦三笑就曾經和他說過有關這方麵的東西。
甘肅現在是我軍的革命根據地之一，當然按照國軍這邊的叫法，應該是稱作為中華民國特區。
常凱申坐回到沙發上，滿臉憂愁之色。
張德勝輕聲說道：“知道他們的行動路線之後，隻要軍統和中統很聽從我的調遣，我有把握把韓複榘給帶回來。”
戴春生眯著眼，輕聲說道：“需要什麼程度的配合？”
張德勝也是同樣輕聲說道：“和我在開封時一樣的配合就好。”
戴春生直接搖頭：“不可能，在共軍地盤所設下的請寶典，每一個都是極其的寶貴，而且關鍵，我不可能把這些情報都交給你。”
張德勝眯著眼：“這麼說，戴局長是信不過我了？”
戴春生毫不猶豫的點頭：“是的。”
張德勝聳了聳肩，沒有說話，隻是靜默的看著常凱申。
常凱申抱著膝蓋，靠在沙發上，沉默的思考著的。
許久之後，常凱申緩緩睜開眼，說道：“戴春生，這一次你們軍統和中統，就完全配合德勝的工作，他有什麼需求，你們就提供什麼東西。”
戴春生正準備開口。
常凱申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行了，我知道你的顧慮，但是德勝是信的過的，他為國軍出生入死，現在都他娘是一個將軍了，還把腦袋別褲腰帶上，在一線戰鬥，這種人你還信不過？”
戴春生閉上嘴沒有說話。
常凱申擺了擺手：“這件事，也該給你們一些警惕，看看一些基本的工作都搞成什麼樣了！”
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水，然後繼續說道：“德勝啊。”
張德勝應道：“在。”
常凱申繼續說道：“這韓複榘，你就不用抓活的回來了，在那邊直接給我殺了就行，本來就沒想留他活口，該拿到的東西拿到手就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