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三條路線圖,三種作戰思路,就在張德勝的口中,這麼輕而易舉的說了出來。
“明白!”
和張德勝相處這麼久的一段時間,他們也不至於,連這麼簡單的命令都還聽不懂。
張德勝拍了拍手,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把桌子上的水漬抹去:“既然都聽懂了的話,那麼就先吃飽,等吃飽了之後,再展開行動。”
等到吃完飯之後,已經是下午三點。
十一個人,分成三組行動,各自潛入進兩當縣的各個角落。
張德勝自然沒有和剩下的十個人那樣,選擇進入城內打聽情報,而是在自己的人都離開了之後,又重新回到了客棧,找到跑堂。
“同誌,您怎麼又回來了?”跑堂不由得好奇問道,聲音也壓的小心翼翼的。
張德勝輕聲說道:“我過來是和你提個醒,你的身份,已經被我手下的人懷疑了。”
跑堂的大驚失色:“啊?”
張德勝點頭:“是的,我手下的人,在一進入雅間之後,就和我說你這個人不太正常,一直盯著別人的虎口觀察。”
跑堂一臉,麵色有些泛紅。
他的確是有這樣的毛病,因為一般來說,這個年歲,虎口有繭的,一般都是當兵的,兩當縣又不是重要的地點,往來的軍人並不多。
當下又有事態,能過來的,那也就隻是國軍的軍人了。
他自以為自己的這個小動作,不會被人發現,可沒想到,還是被張德勝的部下給盯上了。
張德勝繼續輕聲說道:“好了,以後自己注意一下,我這邊去展開行動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張德勝離開兩當縣,直往左家鄉而去。
路途並不算遙遠,不過等到張德勝趕到尖山堡的時候,天色開始泛著淡淡的夜色,這個時候尖山堡上麵,很矚目的有三個人,正在漫不經心的生火,烤著炊餅。
張德勝看的有些無語。
雖然是要給他們送人頭的,但也不至於這麼明目張膽的吧。
張德勝悄悄溜過去,夜色也沒有人看到他的模樣。
那三個人一臉苦色,確切的說,隻有韓複榘一個人,滿臉苦色,他這段時間日子過的並不算好,和他在山東那邊當軍閥的時候比,簡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別。
別的不說,他跟著八路的這段時間,連一口肉都沒有吃到。
這種雜糧餅,他是真的一口都吃不下,可是身邊的那兩個人吃的還是津津有味的樣子,讓他不敢把自己滿心的不滿給吐露出來。
韓複榘歎了口氣。
他身邊的人,隻當他是擔心自己這個金蟬能不能脫殼。
就在這個時候,一杆槍忽然就從一旁的雜草之中探了出來,抵在韓複榘的腦門上:“不許動,所有人雙手抱頭,蹲下!”
韓複榘被嚇得一哆嗦,手裏的雜糧餅,啪得一聲就掉落在了火坑裏。
其他兩個人反應也不差,有一個甚至是讓張德勝眼前一亮,直接一個翻身,就躲在一旁的石頭後麵,亮出自己的槍。
“說,你們是什麼人,這麼晚在山上做什麼!”張德勝眯著眼,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