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縈繞在團長腦海裏,一時半會想不出來一個合理解釋的問題。
難道說,這是為了磨礪一下自己人,告訴自己,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告訴自己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十個人就能夠讓一個營的人,吃癟難受的部隊?
一團長有點想不明白。
就在這個時候,一營長的通訊員,忽然急匆匆的跑過來,手裏還拿著一封已經打開了的信箋。
“營長,團長!”通訊員趕過來,倉促敬了個禮後,就厲聲說道,“我們這邊收到了一封信。”
“信?”
一營長和團長同時一愣,怎麼現在平白無故還會收到信的?
如果是上級領導的命令文件,也不應該通過一營長的通報員才對。
通訊員開口解釋說道:“這個信,是一個叫做張德勝的人寫給你們的。”
團長麵色一沉,伸手一招,輕聲說道:“拿過來,讓我看看。”
通訊員立馬把信給遞交過來,一麵開口解釋說道:“這封信,是我們在左家鄉守夜的自衛隊同誌收到的,當時他說,遞給他信的,是一個穿著長衫,戴著眼鏡,長的很文質彬彬的一個男人。”
“他把這封信給自衛隊的同誌時,隻是說了一句,帶給這裏的共軍首長同誌,然後離開了。”
一團長一邊接過信,一邊輕聲問道:“這封信,你們有打開過嗎?”
通訊員搖了搖頭:“沒有。”
團長確定一下,信封上蠟油的封口的確沒有被破壞過的痕跡,這才把信封打開,取出裏麵的信件。
他端起來,盡量的把這封信護在自己的手裏,讓一營長,或是那個通訊員,都看不到信封內的具體內容。
他是生怕,這是張德勝寫給他,或者是寫給其他知道他身份的人的情報。
但僅僅隻是看到一句話,團長發現自己操的這份心,白瞎。
這封信,是寫給共軍看的,而不是寫給他們這些知道他身份的人的。
“尊敬的國軍革命軍第八陸軍,駐兩當縣的領導:
你們好,我是國軍中將張德勝,昨晚是在左家鄉的旅店睡下的,也幸好現在還並未開春,蚊蟲之類的東西並沒有蹦躂出來,倒是讓我睡了一個還算不錯的好覺。”
“我這一次前來貴軍地盤,其目的,我想你們也是看到了,是為了擊殺韓複榘。”
“這個人,實在是罄竹難書,生前拋棄了中國的地盤,導致數十萬的中國人淪陷到日本人治理的程度,並且抗命不尊……”
“在我們將他緝拿到南京城,希望他能夠認知到自己所犯的錯誤時,他依舊是執迷不悟,不肯認錯,正是出於這個原因,我方才下定決定,按罪除名……”
“但是我方卻沒有想到,貴軍竟然會發起突然襲擊,救走了這個罪人,實在是讓我方深感意外,不得已之下,才貿然闖入貴軍地盤,執行任務。”
“我方和貴軍無意衝突,隻是不想讓一個不該放過的人,就此逃過應有的懲罰,也希望韓複榘能夠在死後,到地府或是轉世,能夠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後麵還有很長的一大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