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連最基礎的防禦都沒有去做。
張德勝自然是不會客氣的,調整好呼吸之後,直接扣動扳機,一聲清脆的槍響,隨之就是子彈脫膛而出——
這聲槍響,現在並不吸引人的注意力,正麵戰場上,熱火朝天的槍響聲,足以將這一個微不足道的聲音給遮掩下去。
日本人的炮樓裏。
一名機槍手,正抱著機槍,對特戰連,進行無節製的火力壓製,就在這個時候,身體忽然一軟,直接癱倒在了機槍上。
噠噠噠——
火舌倒是沒有停歇,可是槍口對準的卻已經不是特戰連的陣地,甚至已經偏到,對準了炮樓的窗台,突突下來一陣陣泥土碎屑。
這種突然的變化,讓這群日本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直到那個機槍手的後腦勺冒出的鮮血,汩汩的滴落在地上,他們才反應過來。
原來自己的機槍手,竟然被人偷襲給殺死了!
可當他們做出來這樣反應的時候,已經太遲了,張德勝從來都不會給敵人任何的機會,能夠一擊殺死,就從來都不會動用第二擊。
就在這個時候,第二枚子彈從遠方飛了過來,落在第二個機槍手的腦袋上。
同樣的,彈無虛發。
子彈精準命中敵人,帶走他的性命。
炮樓裏的日本曹長開始震怒,操著日語罵道:“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現在所有人在炮樓裏進行掩護,對中國軍隊的火力壓製暫且可以放在一旁。”
然後他對著兩側,進行防禦的日本士兵破口大罵:“你們呢,為什麼敵人都殺死我們兩個機槍手了,你們連一點預警都沒有做到?”
“哈衣!”
這幾個日本士兵,深深知道這個責任是在自己的身上,也不辯解,隻是靠在牆角,不停的重重點頭,無奈的受著罵聲。
等到曹長罵完之後。
一名日本士兵才緩緩開口:“長官,敵人的攻擊好像是從西方過來的……”
這句話,可算是捅了簍子,讓本來火氣稍微削下去一些的曹長,胸口的火力蹭得就又冒了上來。
什麼叫好像?
戰爭裏的情報,能用好像來形容嗎?
曹長指著那個士兵的鼻子問道:“好像,什麼叫好像?”
士兵有些無奈:“我們防守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有人的動向,隻能通過子彈飛來的方向進行判斷……”
曹長嗤之以鼻。
這個判斷他也能做到,可是這有用嗎,知道敵人的大概的方位,可是找不到敵人,有什麼用?
不過最基礎的判斷,他還是有的。
曹長擺了擺手,伸手一指:“你們一個班的人,現在立刻出動,去西方進行搜索,敵人的正麵主力是在前麵,那麼進行偷襲的人,可能並不多。”
“如果敵人數量少,直接進行殲滅,如果數量多,就發射信號彈,明白了沒有?”
被曹長點名的那一個班的日本人重重點頭:“哈衣。”
然後這一個班的日本人,就小心翼翼的走出炮樓,向著西方摸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