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健生的話,讓李德鄰和張德勝都稍微有些詫異,紛紛投過去了詫異的目光。
能做敢死隊的精兵?
這可不是什麼隻有勇氣,就能夠做成的事,敢死隊除去膽量之外,還需要極大的實力水平,不然的話,那也隻是趕過去送菜的炮灰而已。
白健生笑了笑:“我的一個老部下了,就在剛剛我出去的時候和我聯係了一下,他的本事我是信的過的,如果把這件事交給他的話,我還是很有信心的。”
李德鄰下意識問了一句:“是誰?”
“高鴻,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這個人。”從白健生的嘴裏,緩緩的吐露出來一個人名。
李德鄰細細思考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你應該是沒有和我說過這個人的名字的。”
白健生大笑一聲,然後說道:“現在和你們說也不遲,我手下的這個人,凶狠的很,都說他像張飛,我也覺得他像,這事就交給他還有德勝吧。”
李德鄰又仔細思考了一下,然後緩緩點了點頭:“雖然我一直都不怎麼想麻煩德勝你的,不過擊潰日本人炮兵陣地之事迫在眉睫,倒是辛苦德勝你了。”
張德勝搖了搖頭:“為了中國,我們這些當兵的,自然是要身先士卒,鞠躬盡瘁。”
這是他身為一個兵,刻在他骨子的裏的東西。
為了人民。
這是現在的國軍,都無法理解的東西,這是經過了新中國成立前後,諸多苦困災難,才深深烙印在他們這樣一隻部隊血肉裏的東西。
李德鄰歎口氣,轉頭又對白健生說道:“你去把你的那個手下喊來,我把一些事吩咐一下,便出發吧,現在戰況緊急,也拖延不得。”
白健生點頭。
很快,他就把自己的那個手下, 被人稱作是活張飛的高鴻給喊了過來。
李德鄰簡短幾句,把他和張德勝剛才討論的事情,吩咐給了他聽。
高鴻麵色瞬間嚴肅了起來:“司令官閣下,我有幾句話,不得不和您說。”
李德鄰點點頭。
高鴻厲聲說道:“我是聽說了王銘章師長之死,才和軍座這麼說的,現在我更確定了自己心裏的這個想法,哀莫大於心死、禍莫大於國亡,這種國家民族幾近危亡的關鍵時刻,我們軍人的熱血就是要揮灑起來的。”
“張德勝中將的事跡我也聽說過,更是熱血沸騰,隻是能力遠沒有他來的厲害,倒是讓我有些沮喪。”
“現在有能用得到我高鴻的地方,我必定肝腦塗地,一定辦到!”
他的態度十分堅決,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少校,但他為國捐軀的意誌卻並不遜色他們這些將軍。
張德勝有些欣慰的笑了起來。
國軍雖然昏庸無能之輩很多,但至少還有像是高鴻這種衷心為國的好男兒郎。
白健生看著他,輕歎了一口氣:“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和你的部下,都能夠活著回來。”
對於這一點,高鴻沒有給出明確回複,隻是爽朗的笑了一聲。
他是抱著寧死也要完成這次任務的心思,這一點張德勝很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