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撥又一撥鬼子壓了上來,而且這次鬼子改變了打法,全部用交叉火力來對待張德勝所在的火炮位置,重機槍手已經被敵人幹掉了兩輪,還是壓製不了敵人的火線。
王三順帶人到了左翼支援了以後,那邊的戰況得到了平複,可是現在張德勝這邊完全被敵人的火力壓得抬不了頭。
“媽的。”
“投彈兵。”
“在旅座。”
“組織二十名投彈兵,記住,等他們再次裝彈時,你們乘著煙霧,跳到前麵那個戰壕裏,注意,那是事先挖好的隱避戰壕,他們過去後,專門打他們的機槍,記住,找二十個敢死的,活著回來的人,老子給他升官,三營,負責掩護。”
“是。”
很快,在敵人有一架重機槍裝子彈的間隙,二十名投彈兵組織的敢死隊,在煙霧和後麵的火力掩護下,匍匐前進,來到了前方五十米處的一個土丘,然後他們就等待機會。
在下一次敵人裝彈的間隙,他們將手裏麵的手榴彈投向了四挺機槍所在的位置。
轟!轟隆隆!
一連串的爆炸聲後,赤柴八重藏的前沿部隊炸開了花,這時後方一個營的兵力,在輕機槍的掩護下衝出了第一道城牆戰壕,一排排子彈射向了前方的鬼子。
接連的血戰,冷不丁發現敵人衝到了陣地前,而且一排排帝國的士兵倒下。
一些鬼子兵有點懵,有的人就帶頭往後撤退,這下隊伍亂了,一營乘機打了一個衝鋒,跑了足足三百多米遠,很快就撤回了戰壕。
惱羞成怒的赤此八重下令停止進攻。
他心疼啊,倒在這裏足足有千餘名帝國的士兵,他們為了天皇陛下玉碎了。
“你,去把幾個聯隊長找來,我們研究一下敵情。”
於是在赤柴臨時搭建的指揮篷裏,他們商議著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張德勝坐在戰壕裏,看著戰壕裏兄弟們的屍體,痛心的同時還是有些感慨。
還是沒有他們特戰旅的老底子強,比平時的傷亡提高了一倍,很快戰壕在重新修建,輕傷在被簡單包紮,重傷員被抬下了戰場。
韓雪梅來到了戰壕,見到張德勝左肩一直在流血。
“旅座,你受傷了?”
“戰場上哪有不流血?你怎麼來了,知不知道你的崗位?”
韓雪梅輕輕一笑,“旅座,不要那麼嚴肅,台長也來了,在這個間隙,我們幫著搶救傷員,放心,電台有人守著。”
她招了招手,叫來了兩個擔架員,示意張德勝躺上去。
“你這不是胡鬧麼?”張德勝顯得極其不耐煩,“衛兵,將韓報務員趕下去。”
這時衛生隊長趕了過來,親自察看了張德勝的傷口,幸好是連接手臂的位置,而且還是貫穿傷,處理了傷口,便很快包紮好了。
“不需要擔架,但是旅座,你必須得下火線,整個錢莊的城防全靠你啊。”
張德勝神情凝重,是的,現在必須掌握整個小鎮的戰況,而且他看得出來,池華峰那邊打得並不輕鬆。
在一旁翹著嘴的韓雪梅一臉的不服氣,“旅座,電台室那邊還有幾封你的電報。”
這時五六個先前的敢死隊員跑了過來,為首一名是個三十多歲的河南壯漢。
“報告旅座,這次我們敢死隊共炸毀日本鬼子四挺重機槍,六挺輕機槍,完成了任務。”
張德順聽他說話,似乎讀過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