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放心,不出一天就會有結果,不會耽誤你的行程的。”
哼——
張德勝走出了審訊室,直接回了房間。
房間裏,是騰田純子在等著他,而林眉已經搬到另個一個房間出去了,很明顯林眉的積田信子的身份已經坐實。
“佐騰君,你在美國還好吧?”
“我很好,你在這裏呢?”
騰田純子一臉的憂傷,“佐騰君,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這裏,好想回到家鄉,去看一看北海道的雪,我已經沒有親人了,你千萬不要離開我,顯然純子知道他和林眉住在一起很介意。”
張德勝安尉她道:“純子,積田信子小姐隻是我的助理,我們是在執行任務,現在是戰爭期間,你知道的,我們都是戰爭中的過客。”
騰田純子一把抱住了他,“佐騰君,帶我走,我討厭這場戰爭,在醫院裏每天都有人死亡,每天都有人受傷,我受不了。”
純子的兩行清淚流了下來,打濕了張德勝身上的衣衫。
戰爭傷害的永遠是普通老百姓,得到戰爭利益的永遠都是戰爭的發動者,這場戰爭對中國傷害大,同樣也傷害了日本的普通國民。
“記住,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你想離開,跟最熟悉的人也不能提起,我一旦有機會就會去找你,帶你離開中國。”
純子依在他懷裏,他甚至能感到得到她的心跳,“佐騰君,我相信你,一定會帶我走的。”
張德勝刮了一下她的瓊鼻,“記住,對任何人都不要說起,如果我要來接你,事先會給你醫院打電話,說是你原來照顧的武田君找你,你就來接時電話那頭沒人,你就出戰地醫院到平湖的最出名的石橋,我就在那裏等你,知道那座橋麼?”
“知道。”
張德勝眼神明亮,“記住,不能讓任何人注意到你。”
“佐騰君,我記住了。”
“舞會還沒有結束,咱們再出去跳一曲舞,我已經四年沒請純子小姐跳一曲舞,不知道純子小姐願不願意給我一次機會。”
先前在一樓舞池,張德勝總感覺到有一雙如鷹隼一樣的眼晴在盯著自己,現在跟純子出去跳舞,就是想再次尋找那雙目光,還有竹木純一好象有絕對的把握找到那個共諜,而且還要在一天之內,這點引起了他的興趣。
不過,讓純子呆在房間裏,林眉肯定心裏麵不是滋味,其實她心裏麵是極好強的。
兩人重新回到了舞池,讓張德勝奇怪的是,林眉也在舞池,正在跟那位維持會副會長賀正雄共舞,見他和純子進了舞池,還衝著他眨了眨眼晴。
將純子摟在他懷裏,眼晴卻在掃視著坐在角落裏的每一個人,他跳的是純子熟悉的慢三,根據佐騰雅子提供的情報,兩人原來在北海道約會時經常跳舞。
終於,張德勝尋找到那雙目光,銳利而又深沉,仿佛要把人的靈魂一下子看透似的。
對,一定是他,當時在會議室,他就是酒井隆川的手下,而現在他獨立坐在那裏,一人在飲酒。
“佐騰君,能陪我再跳一曲麼?”
“純子小姐要跳多少曲都可以!”
兩人又跳了一曲。
張德勝發現,這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視線始終停留在他、陳怡、須賀正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