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雙木看著兩邊的牆壁,全是貼的仁丹廣告,腦袋一下子就明悟起來了。
“師座,找一個地方停車,我們下車的看看。”
兩人下了車,順著貼仁丹的方向一直往前走,彭澤城裏麵都處都是這種廣告,沒有什麼特別的。
“師座,是不是我們太敏感了,我看不出上麵有鬼子的聯絡暗號,上麵就是仁丹廣告,而且出了廣告什麼也沒有。”
張德勝哈哈大笑,“雙木,你是老特工了,還沒看出來?”
吳雙木睜大眼晴,“真沒看出來,要不我撕一張下來,用米國的顯性藥水看看有沒有密寫?”
吳雙木無疑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特工,但是他跟張德勝比少了一個世紀的眼光和閱曆。
“雙木,看看他們嘴上的胡子。”
吳雙木看著胡子,然後一張張的作對比,終於發現了差異,胡子上翹和下翹的方向就是重要的軍事保護單位和防區。
肯定是日諜幹的。
回到張德勝身邊,他感受背心在冒冷汗。
“如果在日軍軍事圍攻的情況下,城裏麵一支日軍的特種部隊按照仁丹胡子指示的方向對各個軍事重點目標進行襲擊,恐怕守不住三天,彭澤城就會城破,16軍應該就是這樣失掉鼓澤城的。”
張德勝神情凝重,“吳處長,現在命令你的別動隊穿便衣,一定在找到那些貼仁丹廣告或者他們幕後的人,有必要時,你可以動用一下軍統彭澤站的力量。”
“是,師座。”
“那雙木,這裏就交給你了。”說著就把車鑰匙丟給了他。
吳雙木鑽進車裏,馬上汽車就啟動開往了司令部。
張德勝則是沿著彭澤縣城的每條街道閑逛,實際上這個城市他沒有多大的印象,如果不是特649師,這個城市還在鬼子手裏。
張德勝隨便找了一個茶樓坐了下來,聽說書人唱幾句淮北的邦子戲。
找了一個好位置,一人一桌,讓人上了一壺好茶,幾盤瓜果。
很快就在椅子上閉目養神,這段時間事情一樁接著一樁,神經這根弦從來沒有閑下來,什麼時候才能撤回南昌啊。
一個看上去八九歲的小女孩,幹瘦得風都能吹倒,頭發是枯萎的那種黃,黑黑的臉蛋,就那雙眼眸還算靈動,乘著客人躺在椅子上睡覺,髒兮兮的手伸進了果盤裏,卻被張德勝用扇子按住她的手背。
“哪裏來的小毛賊,滾一邊去?”
張德勝對偷盜行為什麼厭惡,並不是他這個人沒有同情心,因為是一個人最起碼的道德標準。
小女孩並不感到害怕,振振有詞道:“不讓我拿點心也可以,反正你是有錢人,給我一角錢,我去買一籠包子。”
張德勝給逗樂了,“我憑什麼要給你買一籠包子?”
“因為你有錢啊,有錢就應該施舍窮人。”
“去去,滾一邊去。”
張德勝揚著扇子,作出驅趕狀。
突然間,他發現小孩手裏麵拿著十幾張仁丹廣告。
“等等,你這些東西是從哪裏來的。”
“城南磚窯,哪裏丟得多,我晚上就在哪裏睡覺,熱天還好,冬天就聽了凍死狗了,我親眼看見一個老乞丐凍死在雪地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