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戰場後,張德勝帶著教導營返回了旺蒼山口,找來了駐在這裏的一個連的連長,命令他們在一個小時內處理完在這裏駐過軍的所有痕跡,跟他一起返回彩雲山,以後旺蒼山不駐軍,總這麼老雞保護小鳥一樣保護著旺蒼山口,也不是個事,得讓他們盡快適應,在霸下鎮沒有國軍的局麵。
帶著所有的部隊回到了彩雲山。
命令王海從現在開始撤去了青陽鎮方向所有的暗哨,讓他隻在彭澤、平湖、鄱孫湖方向留有各留一個連的暗哨兵力,並定期輪換,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就這樣,張德勝在平湖呆了一周,從訓練緊急集合開始,到射擊、匍匐前進、特種作戰、高山翻越、埋伏、撤退到白刃戰所有課目都過了一遍。
第七天中午,師部封裔忠參謀長來了緊急電報,據派出去的偵察部隊報告,日軍的騰田師團、龜野師團有向彭澤城移動的傾向。
事情緊急,張德勝安排好王海死守彩雲山外,就帶著剩下的所有部隊,一部電台星夜趕回了彭澤城,回城時已經是第二天淩晨六點,一共急行軍二十三小時,到了軍營後,給教導營放兩天假,獎勵一頭豬,讓這些新兵蛋子很是興奮了一陣。
很快,他就回到了師司令部,剛進辦公室,就看見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子穿著裁剪得體的小軍裝,敬了一個軍禮。
“爹,你回來了?”
張德勝差點暈倒。
“衛兵,把徐夢瑤給我找來?”
幾分鍾後,徐夢瑤挺著高聳的胸脯走了進來,幾天沒見徐夢瑤更顯英姿煞爽,讓張德勝想起紅顏冷冽高歌起的詩句。
“師座。”
“我讓你把她送走,現在要打仗了,你怎麼不聽命令?”
張德勝滿臉的黑線,就這麼一個小倒黴蛋,天天看著就煩。
“福龍珠,怎麼惹師座生氣了?”
福龍珠臉上綻放出諂媚的笑容,“沒呢,我爹一回來,我就準備給他打洗臉水,你看毛巾我都是用的新的,是溫熱水,剛好合適。”
徐夢瑤憋著笑,“師座,讓他留下吧,這小姑娘挺機伶的。”
“對,爹,我什麼都能幹,隻要在這裏能吃飽飯,平時爹你就睡床上,我就睡地下都行。”
張德勝撫著額頭,“留下你也不是不行,以後不準叫爹,還有你多大了。”
“那我叫啥,我家是京城的,我爹說我祖上做過王爺,如果不是大清亡了,我就是公主。哦,我十二歲了,不要看我個子小,那是從來沒吃飽過飯,再過一年,我個子就長高了。”
張德勝想一耳巴子煽過去的衝動。
“說實話,隻給你一次機會。”
福龍珠翹著嘴,“我真的姓福,家是河北的,一家人要飯要到這裏的,十二歲。”
“以後可以叫我老師或者師父都行,不準叫爹。”
“好的,師父,以後我就是你的弟子,你是師座我就是副師座,我家裏麵真是大姓,我爹說過我家的姓最好,福字裏麵有衣服有田。”
張德勝還有重要的事,不想跟她在這裏廢話,“你爹娘呢?”
“死了,屍體全被野狗叼走了。”
說起這些福龍珠無喜無悲,就想在說別人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