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從軍營裏走出了一位軍官,“是高島惠子小姐,我是野尻一郎。”
“原來是野尻一郎少佐,我在彭澤城裏麵已經準備好一切,就準備等著跟騰田師團的勇士們彙合的時候,卻聽到一個不幸的信息,聽說騰田將軍——”
“高島大佐,請跟我來。”
野尻少佐把黃蘭蘭領到了一個空的軍用賬篷裏。
“高島大佐,騰田將軍已經為大日本帝國玉碎,現在我叔叔野尻亞男參謀長已經正式接任師團長職務。”
黃蘭蘭故作神情凝重,“那先前與騰田師團長的約定?”
“當然有效,高島大佐,就等著在彭澤城裏喝慶功酒吧,咱們北海道的清酒是天下一絕,到時可以多敬高島大佐幾杯。”
“野尻少佐,我既然來了,還是想跟野尻師團長見上一麵,我本來帶來了磺胺,是可以治槍傷的退燒藥,不想沒有了用處。”
黃蘭蘭故意拿出一瓶磺胺,作歎息模樣。
“磺胺?”野尻狂喜。
“純子小姐正需要磺胺來止燒,他的傷口感染了,正發著高燒,大佐的藥真是及時,太感謝你了。”
野尻深深的鞠了一躬。
“那快帶我去見純子小姐,我在彭澤城裏見過海軍部的佐騰正川,差點就刺殺了敵649師師長張德勝。”
“好的,大佐。”請跟我來。
臨時的戰地醫院,是用軍用帳篷搭建的,純子靜靜的躺在病床上,麵色蒼白,牙關緊咬,野尻領著黃蘭蘭走了進來,他把磺胺教給了主治醫生。
“這是磺胺,可以給純子小姐使用。”
“是,少佐。”
黃蘭蘭看了一眼純子,還在昏迷中。
“野尻少佐,請轉告將軍,我們的計劃不變,但是到那時還請將軍要停止進攻。”
“好的,高島大佐,你回去要注意安全,城裏的內應爆破計劃就拜托你了。”
黃蘭蘭告辭後就離開軍營消失在黑暗之中,正如她來時一樣回到了彭澤城裏。
次日淩晨,張德勝就得知了純子安全的消息,同時傳來了一個壞消息。
東門敵人的進攻更加猛烈了,第一道封鎖線前的兩座大磚窯已經被敵人摧毀,第一道封鎖線岌岌可危。
西門、南門、北門的敵人都開始了進攻,衛生連組織的擔架隊抬下了很多重傷員,輕傷員簡單包紮後根本就不會下火線。
張德勝本來是想到城西去看一看,卻不想教導營營長韓冰堅決不讓他出司令部,除非有敵機來轟炸。
因為韓冰從池華峰那裏得到一個死命令,要全力保護張德勝師長的安全,昨晚的事,徐夢瑤一一給前線的池華峰、王二順、許雲飛、謝三民打電話,包括在司令部裏的封裔忠,大家一致反對他上前線。
徐夢瑤給的理由很簡單,如果彭澤城一旦城破,隻有他張德勝能夠帶著這支軍隊離開彭澤,而且未來在旺蒼山區的情況隻有天知道,他這麼多謀劃有些東西還未成形,還在他腦子裏,如果他到下,特649師怎麼辦?
聽著城門四方傳來的槍炮聲,張德勝心急如焚,不能親自掌握敵情,心裏麵好象沒底。
他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把福龍珠眼珠子都晃花了。
“師父,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