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張德勝的估計,酒鬼應該關在政治犯那個監區,所以他想打一場架引起酒鬼子的注意。
啪啪啪幾下,十幾個人倒在地上,哎喲哎喲的喊個不停。
“都退下——”
旅長葉長順親自走了出來,扭了扭頭,伸展一下胳膊,身上的骨骼如黃豆崩碎一樣作響。
葉長順一米九的高大個子,的確對張德勝是一種威壓感。
張德勝沒有躲閃,而是緊緊盯著對方的手和腳,很快,葉長順踏前一步,一手負後,一手直拳直砸向張德勝麵門。
他不閃不避,而是欺身而上,一隻手臂擋住對方拳頭的同時,另外一隻拳頭直接就砸向對方左胸。
葉長順被砸得後退了好幾步,張德勝乘機往前衝,一個鞭腿就讓對方倒地。
“還有誰不服?”
葉長順和手下的幾十個人很快就散了,在監獄是講究誰拳頭大誰就有話語權的地方,沒人認為張德勝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就連獄警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一個同監室的舍友是犯倒賣煙土進來的,悄悄走到他跟前,314,你要倒大黴了,那人是國軍保安旅一個旅長,名字叫葉長順,肯定會報複你的。“
提醒他後,趕忙退到一旁。
張德勝明白,他是一片好心,便點點頭,而後走向一堵牆下,靠著牆頭曬太陽。
這時十多個人裝作閑逛走到張德勝麵前,擋住了獄警的視線,就在此時一個壯漢袖口裏麵突然滑出一把尖刀,刀尖上還反射著刺眼的陽光。
手腕一轉,就向張德勝胸口直刺過來。
隻是刀尖離張德勝胸口還有半寸時候,手腕就象被鉗子夾住一樣,無法動彈,接下來,就挨了十多個大耳巴子。
“還不快把刀收起,想死麼?”
反映過來的壯漢收起刀子,然後若無其事的滾在一旁,警笛聲響起。
獄警吹著警笛跑過來。
“誰打了你?”
張德勝站起身子,搖搖頭,“長官,沒人打我,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每天監獄裏鬧事的人太多,警察要是管能管得過來麼,所以這件事情也就不了而了之。
放風結束,張德勝回到監室,發現煙土販子已經把他的鋪位搬到了最好的位置,整個監室隱約間以他為尊了。
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如果這樣就會給他的尋找酒鬼的工作帶來便利。
酒鬼是委員長侍從室親自掌握的一個秘密特勤,在平湖地區被抓,人關在縣城監獄,說明並沒有暴露,而且他手上有一份極其有價值情報需要傳遞回委員長侍從室。
張德勝苦笑,剛才想叉了,這個酒鬼根本不可能被當作政治犯關押的。
問題是如何才能找出酒鬼才是關健,來之前,他們接到電報,這個酒鬼是兩個月前被抓進來的,年齡四十五歲左右,中等身材。
他娘的,就給這一丁點情報,讓張德勝感到有些無力,信息太少,也許是因為太重要的原因吧。
煙土販子笑嘻嘻蹲在他跟前,狗腿子樣。
“大哥,是混哪個碼頭的,以後帶上我。”
“你進來幾個月?判了麼?”
張德勝隨口問道。
“三個月,誰知道判沒判,那幫當官的說了算。”
“哦,在你後麵有哪些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