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勝瞬間就明白了,木村拓二一定是通知了特務機關的北條惠子,難道北條惠子已經是平湖的特務機關長。
北條惠子一進門,就認出張德勝。
“佐騰君,你怎麼也在調查這個案子?”
張德勝又把先前的一套說辭又重述了一遍,這是經過無數次推衍,請吳雙木和徐夢瑤兩位專家審核了多次的套路,即使是北條惠子和木村拓二這樣的老特工也很難發現裏麵的疑點。
“原來如此,不過佐騰君這一頓皮肉之苦算是白受了,木村君,還不請醫生給佐騰君檢查一下。”
張德勝擺擺手,“不過是些皮肉之苦罷了,再說,我也弄髒了木村君的專車。”
話語有諷刺之意。
木村拓二苦笑道:“佐騰君,對不住了,我雖然明知道你不是酒鬼,但是的確是因為那件事生氣而報複,沒想到佐騰君是我大日本帝國最優秀的特工,抱歉。”
“都是些許小事,對了,那個盧靜憑什麼認出我是佐騰正川,他是你們放進來的魚餌吧?”
北條惠子輕笑道:“果然什麼也瞞不了佐騰君,當時在京華飯店,她就在現場,所以一眼就認出了佐騰君,隻不過她沒有報告給木村大佐,而是讓人報告給了我。”
張德勝故作恍然,“哦,我明白了,你們兩個,一明一暗,實際上在合作共同找出酒鬼。”
“怎麼樣,願意跟我們合作一起找出酒鬼麼?”
張德勝沉思半響,搖搖頭。
“既然木村君和北條小姐都已經有把握了,我就不在這裏摻合,免得兩位看見我這個外人就心煩。”
的確,對於張德勝或者佐騰正川的身份,絕對算是外人,木村北條兩個都屬於陸軍部,而佐騰正川屬於海軍部,兩個部門一向不合,在內閣那裏爭寵,所以走到哪裏都是江湖。
“佐騰君,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而且是大概知道誰就是酒鬼,而且一定有找出他們的方法。”
剛剛張德勝故意閃過一絲不屑的表情,北條惠子查覺到了,哪裏肯放過機會。
“北條小姐真是惠質蘭心,這也給你猜得出來。”
張德勝繼續說道:“實際上,兩位不防換一個思路,現在所有的人沒有什麼壓力,反正隻要我不是酒鬼,該查多久就查多久,反正在這裏比牢房生活安適。”
“怎麼說?”
張德勝喝了一口茶,“據我所知,在平湖城西外有一個廢棄的莊園蘭香園,裏麵就適合關押他們,而且要做一個倒計時的木樁,讓他們知道七天以後就要槍避他們,這樣形成壓力比我們在這裏審好得多,你們真以為酒鬼是用刑訊就可以招供的麼?”
北條惠子和木村拓二對視一眼,蘭芳園那個地方他們倒是去過,的確是一座廢棄的莊園,但是裏麵的的建築的家俱齊全,原來是民國一個大軍閥的私人監獄,隻不過是關押背叛他的將領在姨太太。
“行,就按佐騰君的建議來。”
張德勝擦了一些傷藥,繼續回到了大廂廳,飯還沒吃完,決不浪費,他又開始大吃大喝起來。
先前那六人麵麵相覷,“既然是鬼子,怎麼又跟他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