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麼多,還不是為了哄我,自曝其短?”梁長樂挑眉挖坑。
慕容廷求生欲特別強,“這怎麼是自曝其短呢?我是想反思自省,看是我哪兒沒做好,沒做到位,竟然叫王妃大人生氣了。”
梁長樂想笑,卻故意板著臉,“那你反思到了什麼,說來我聽聽?”
慕容廷心思轉得快,“人說,隻有對自己無能為力的事情,人才會憤怒生氣。看來是我能力不夠強,沒能叫我家王妃隨心所欲,我反思,我檢討,我日後要日三省吾身,好好努力,爭做天龍大陸最強王爺。”
梁長樂看他一本正經自我檢討的模樣,終於繃不住笑了。
她抬手拍他肩,“還說不是讓我自爆短處,你是諷刺我無能為力呢!”
“不敢不敢,你不短,我也不短……”慕容廷彎著嘴角,饒有深意的看她一眼。
梁長樂心頭一陣異樣,怎麼覺得他的話,像是在開船呢?
偏他又沒說什麼,梁長樂不好揪著不放。
她趕緊岔開話題,把李義山剛送來的消息說了。
“這有什麼鬱悶的,她到你的地盤上,你也去啊,”慕容廷當即就拉著她的手起身,“走,我陪你去。”
梁長樂怔了怔。
慕容廷見她還有點兒不情願,“先是葉從容找她,做了什麼……咱們暫且不討論。而後就是贏國那幾個人找她。這女子什麼來頭?竟能讓兩國使者,爭相請上府中?”
“你可能不知,花樓裏的姑娘,想成為她們的入幕之賓,就不是件容易事兒。得有錢,有才,得了姑娘眼緣才能進去。”
“若要請得姑娘離開花樓,登門敘情,那就更不容易了,錢要砸的更多,才情要過人,更重要的事,地位得鎮得住花樓背後的主人。”
慕容廷跟她分析道。
他說完了,卻後知後覺的發現,梁長樂看他的眼神都有點兒不一樣了。
慕容廷甚為武者的敏銳機警告訴他,情況危險,不容樂觀!
“這都是聽賈明成說的,我沒喝過那種花酒!更沒有做過誰的入幕之賓!更更不曾請誰入府!”強烈的求生欲,叫慕容廷自保三聯,不惜出賣賈明成。
梁長樂斜睨他一眼,提步往外走。
她沒說話,慕容廷的心就仍舊懸在半空。
他忙上前,伸手握住她的手,攏在掌心裏,“我以前也不曉得這些,在邊關征戰,守衛邊疆的時候,也用不著知道這些,這不回來京都這兩年,才逐漸知道了京都的風土人情嘛。”
“我在外口碑很好的,從來沒傳過花花綠綠的傳言,人人都說齊王潔身自好。真的,不信你去打聽。”
梁長樂聞言,微微彎起嘴角,口中像是含著一塊桂花糖,絲絲縷縷的甜化進心田。
她伸手反握住慕容廷的手,兩人十指相扣。
慕容廷頓了頓,繼而明白……她哪裏是計較,分明是故意逗他呢。
“唉……”慕容廷輕歎一聲,“夫綱不振啊。”
梁長樂聞言側臉看他。
慕容廷立刻連臉麵也不要了,“什麼夫綱,齊王府不需要夫綱!”
他扶她蹬車,二人往庭芳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