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弦,你想怎麼樣?’“怎麼樣?”傅少弦湊近她,黑眸裏狂卷著令人恐懼的怒氣,“嗬,夏雲熙,你覺得我會怎麼樣?就算我不出手,你覺得你和祁晟東能順利的走下去嗎?他的家庭你從來沒有介入過,他的家人你見過嗎,你確定他們都能接受你,接受你的工作,還有你的兒子?”
傅少弦沒每說一句,夏雲熙就後退一步,直到將她逼到無路可退男人才消停。
就像她和祁晟東的未來,似乎也沒有多少捷徑可走。
“這麼怕我?”男人居高臨下的俯視她,“以前你可不是這個樣子對我的。”
‘傅少弦,我們已經結束了!’夏雲熙不知哪裏來的勇氣,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傅少弦的瞳孔一縮,眯眼看她。
夏雲熙驀然就後悔了,她是腦抽了才敢對傅少弦這麼說話吧!
“是結束了,但你為什麼要回來?”
夏雲熙,“……”
一切都歸結於她悄無聲息的回到了京都嗎?
為什麼她不能回來?
難道她回來了,這些人就要不放過?
“夏雲熙,你說你是為了女兒回來京都,那你可曾想過她,那天見了她以後你問候過她嗎?”傅少弦進一步的逼近她,“你知道她為什麼住院,現在情況怎麼樣,有沒有生命危險,這些,作為母親你有沒有擔憂過?
你隻知道和你的情人約會,早就把女兒的安危忘到九霄雲外了吧!”
夏雲熙微頓。
自從那次在醫院見了箏箏,她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她,也在找機會和箏箏見麵。
可想要見女兒哪裏這麼容易,是這個男人不鬆口,她永遠隻能用求的。
若是求他有用,她就是磕一百個響頭也沒問題,隻要能見到女兒她什麼都願意,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
隻是傅少弦,我求你,有用嗎?
她什麼時候沒努力過,那天在醫院,她放下自尊苦苦哀求,他呢,那麼決然!
“夏雲熙,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狠的女人!”男人手指用力,掐住她的下頜,那眼神恨不得把她刺穿。
他說,“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做的,竟然連自己的親生骨肉也不顧!”
夏雲熙顧不上下頜的疼痛,一個勁的搖頭。
傅少弦,你就知道抹黑我!
“怎麼,你還真打算和祁晟東結婚,然後再生個孩子?你不覺得這些孩子有你這樣的母親可憐嗎?”
夏雲熙泣不成聲。
他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這麼汙蔑她?
就因為三年前她一走了之,他要恨上一輩子嗎?
“哭?”男人微涼的手掌幫她擦去臉上的熱淚,“你還有資格哭?箏箏住院那麼些日子都沒哭,你怎麼好意思?”
“嗯?!”
疼!
夏雲熙皺起眉。
男人的手指突然用力,劃過她瘦弱的臉,一條鮮明的血痕落在傅少弦的瞳孔,他似是滿意了,這才將她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