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弦把夏雲熙帶到酒店。

本以為他會毫無止境的在她身上索取,關上門男人卻隻是一味的站在陽台抽煙,而夏雲熙則安靜的坐在貴妃椅上,趁著這個機會,她給祁晟東報了平安。

「我很好,你不用擔心,灼灼怎麼樣?」

那頭很快回了信息,“一切都好,保重。”

她不知道的是,她走後,祁晟東像是得了焦慮症,在灼灼的房間不斷的徘徊,若是覺得心髒太痛,他便一口氣喝了好幾大杯水,仿佛隻有這樣他才能證明自己的心是活的。

祁晟東算著,雲熙已經出去四個小時了,馬上天就要亮了。

四個小時,和傅少弦在一起,孤男寡女還能蓋著被子純聊天嗎?

並不是每個男人都和他一樣君子吧。

祁晟東苦笑。

雲熙,你讓我的心好痛啊!

夏雲熙這邊,兩人沉默了大概一個小時,傅少弦站在陽台抽了一個小時的煙,她在貴妃椅上也坐了一個小時。

她想要給傅少弦的妹妹捐腎,這件事就連祁晟東也不知道,是她暗地裏思量的,至於她為何知道的這條信息,也是她在醫院照顧灼灼的時候打聽來的。

若是傅少弦不願意出麵,她隻能拿自己的健康換取灼灼的性命,這是夏雲熙一早就決定好的。

但是不到萬不得已,夏雲熙也不會走著一條路,她需要一個健康的身體照顧兒子!

傅少弦至始至終都沒表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夏雲熙等不及,最終撥了電話出去。

那頭剛接通,手機就被怒氣衝衝的男人奪了過去,且狠狠的摔在地上。

啪嗒。

羊毛地毯的吸附力極好,手機落地並沒有發出特別刺耳的聲音。

夏雲熙抬眼看向男人,眼底都是憤怒。

傅少弦臉色陰沉駭人,像是要吃了她一樣。

“夏雲熙,我答應你!”忽然,傅少弦情緒失控的拽住她的雙肩,“我救你的野種兒子,但你也要答應我,不能和祁晟東結婚!”

呼。

麵對他的怒氣,夏雲熙笑了。

他答應了,總算是答應了。

她的寶貝灼灼有救了。

灼灼,你聽到嗎,粑粑願意救你。

「好。」

夏雲熙幾乎沒有猶豫,本來她和祁晟東結婚就是為了逼傅少弦回來。

隻要他願意回來,就說明他的心裏有她。

傅少弦的情緒也逐漸平複下來,他走到陽台打電話,找的也是最有權威的醫生。

不虧是傅少弦,幾十分鍾的功夫就把人員安排妥當。

安排好一切,他走到夏雲熙跟前,深不見底的黑眸裏滿是無奈,“這下,你滿意了嗎?”

可以不去捐腎了嗎?

夏雲熙,你非要我的心痛死才甘心?

滿意,很滿意。

夏雲熙點了點頭,蒼白的嘴角扯出一絲笑,「謝謝你,傅少弦。」

她賭贏了,傅少弦對她有情,舍不得她給他妹妹捐腎。

一如既往他還是如此在乎她,隻是他們的相處方式卻大不一樣了,說的話,辦的事都在傷害對方。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