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太過於著急,在跑進大廳時夏雲熙和傅夫人撞了個正著。

傅夫人滿臉嫌棄,厲聲嗬斥她,“慌慌張張的趕著去投胎啊,也不注意一點兒,我說夏雲熙,你可千萬記住了,你現在是少弦的妻子,我們傅家的兒媳婦,一會兒其他長輩來了可別給我們家丟臉,說你上不了台麵。”

夏雲熙沒空聽她教訓,更來不及和她打招呼解釋,撇開傅夫人急急穿過大廳跑了出去。

傅夫人看懵了,一眨眼夏雲熙沒了人影,她自言自語的吐槽,“跑這麼快,沒事兒都變成有事兒了。”

話說完,一回頭瞥見了自家兒子。

“少弦?”傅夫人見兒子臉色不對,上前問,“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傅少弦搖頭,那樣子仿佛生了一場重病。

傅夫人急得要命,她抬手探了下兒子的額頭,順便罵夏雲熙,“真是沒個做妻子的樣,丈夫臉色這麼差也不知道關心,少弦……”

話說到這兒,傅夫人突然被兒子的樣子嚇懵了。

“少弦?!”

傅少弦的樣子和三年前知道夏雲熙丟下女兒遠走的時候一模一樣,後來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也不相信這是真的,夜夜在酒吧買醉喝到胃吐血,有一次差點丟了性命。

要不然她哪能這麼痛恨夏雲熙呢。

這個女人差點要了她兒子的命啊,她就是傅少弦的克星。

傅少弦高大的身子靠著牆壁,他臉色發白,額前溢出一絲薄汗,整個人都不舒服。

三年前的恐懼深入他的五髒六腑,往事一幕幕從腦海裏閃過,他仿若行屍走肉一般往前。

她要走,他從來都攔不住。

三年前如此,三年後亦是如此。

或許,他們今生注定無緣。

傅夫人瞧著這樣的傅少弦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追過去拽住兒子,“少弦,到底怎麼了?”

作為母親,她再也承受不住三年前差點失去兒子的痛苦。

如果原因是因為夏雲熙,她妥協了還不行嗎,她同意這門婚事還不行嗎?

這一刻的傅夫人,隻想兒子好好的。

哪知傅少弦卻突然緩過神來,仿佛剛才的一切是一個夢境,他目光變得隱晦不明,聲音也鏗鏘有力,“沒事,剛剛想到了一些事,已經想到處理的辦法了。”

傅夫人難以置信的望著他。

“媽。”傅少弦語氣冰冷,“不要通知傅家長輩了。”

“為,為什麼?”傅夫人完全摸不著頭腦。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傅正煜發布消息給傅家其他人了。

這都是傅少弦的意思,她和傅正煜雖然很認同兒子的這門婚事,可也知曉兒子的脾氣,不能來硬的,隻能先聽他的。

“照我說的做吧。”傅少弦眼神冷冽,“以後你和爸應該會安心。”

傅夫人惶恐極了,“少弦,你……你能不能在做什麼之前和媽商量一下,你這樣我和你爸會很擔心的,你知道我和你爸就你這麼一個兒子,雖然你平時老喜歡和你爸爭執,但我們都……”

“媽,沒時間了,按我說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