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裏夏雲熙才找了個地方住下。
為了節約開支,她住在一家私人賓館,還買了冰敷臉上的藥。
希望明天能好點吧,否則她都不知道怎麼去見張若芳。
晚上十點,張若芳的電話打了過來。
“我今晚不回來了,在想想這裏。”夏雲熙撒謊。
“好,那你自己小心點兒。”
“嗯。”
夏雲熙掛了電話開始給臉上抹藥。
這一晚她輾轉難眠,臉上的疼痛,今後何去何從都讓她無法安睡。
她從來沒有這樣迷茫過,三年前離開也沒有,至少那時候有灼灼相伴,現在她孤身一人,卻沒了重新開始的勇氣。
好不容易選擇重新站起來,卻遇到了這樣的事,若不是她提前準備,怕是就被那個老色狼得逞了吧。
光是想想夏雲熙就覺得心驚膽戰。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夏雲熙起床洗漱,等到上班時間她抱著僥幸聯係了昨天的美女秘書程語。
“鍾總沒通知你嗎?”程語反問她。
夏雲熙被問住了,也明白了她能不能留下都是由那個老色鬼決定。
“是這樣的。”程語解釋,“你的條件不符合我們競選的要求,是鍾總強行要留下你,他說昨天晚上會親自告訴你能不能留下。”
夏雲熙失望的舔了下唇,嘶啞的開口,“謝謝。”
“不客氣。”程語的態度比較友好,“其實,說句實在的,夏小姐這個年紀不適合出道了,模特吃的是青春飯,如果鍾總不願意在你身上投資,您還是另尋高就。”
這差不多就是拒絕了。
原來,留下她是那個老色鬼的意思,假如昨晚她伺候好了他,說不定就能青雲直上。
隻是夏雲熙不稀罕,也不後悔。
爬床得來的榮耀遲早會跌落!
那麼她就另尋高就吧。
夏雲熙,沒事的,你一定可以。
即使到了這一步夏雲熙都沒想過聯係C國的那個男人,隻要他出現,便能幫她解決眼前的一切困難,包括灼灼的撫養權。
他是唯一能和傅少弦抗衡的男人。
隻是在經曆這麼多事情以後,夏雲熙明白,這個世界上唯一能依靠的隻有自己。
同樣的路,她不想再走第二次。
裴明澈,你也該忘了我吧。
*傅少弦這邊。
一個星期過去,灼灼的燒是退了,但想要徹底根除體內的病毒還需要幾天的時間。
為了得到更好的報酬,夏雲倩這些日子吃住都在醫院,時時刻刻關注灼灼的病。
上半夜睡了三個小時夏雲倩又一次去看灼灼。
這一去她遇到了好幾天不見的傅少弦。
“傅少。”她忍著那顆激動的心,盡量平靜的和男人打招呼。
傅少弦幫兒子蓋好被子,低聲道,“出去說。”
安靜的走廊裏,就連兩人的呼吸聲都聽得十分清楚。
“說吧,還要多久?”男人點了根煙,側了個身對著她。
“三四天左右。”
“嗯,辛苦了。”
隻要能把兒子的病治好,這個時間他是可以接受的。
“應該的。”
應該的?
傅少弦因為她這三個字笑了出來,他側目睨了她一眼,那眼神讓夏雲倩心驚,也不敢再亂做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