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的時光總是如此短暫,倆人一起離開餐廳,夏雲熙順便給張若芳打了一個包,然後就各自回家了。
殊不知在她轉身的那一刻,杵著拐杖的男人藏了起來,目送她的身影消失,預測她已經安全到了家才打車離開。
雲熙,如果我們一直能這樣相處對於我來說也是一種恩賜。
既然你無法愛上我,那麼我們就做這樣的朋友吧。
謝謝你讓我成為你的朋友。
日子就這樣平靜的過著,夏雲熙每天都會幫張若芳做家務,有時張若芳不能按時回來吃飯,她會把飯送去菜場。
菜場是個人多嘴雜的地方,什麼樣的人都有,從京都離開的那三年,菜場是夏雲熙的一個挑戰,她記得自己第一次去菜場采購都被那場麵給嚇傻了,那種味兒讓她直接吐了出來。
生活真的是一種很好的磨練,她現在都能洗手作羹湯了。
這天張若芳忙到晚上八點才回來,夏雲熙做好了飯在客廳等她。
“回來了?趕緊洗手吃飯吧。”
張若芳把東西放好,倒騰了好一會兒才過來,她似乎很累的樣子,從進來歎了好幾口氣。
夏雲熙給她盛了飯放在跟前,“忙了一天肯定餓了,快吃吧。”
“嗯。”張若芳臉色蒼白,似乎連說句話都十分費勁。
“你怎麼了?”夏雲熙滿是擔憂。
張若芳搖頭,“沒事,大概有點累,今天生意太好了。”
夏雲熙聽得心疼,為了生活,張若芳每天起早貪黑,出去時就連早餐都幫她做好,她這個女兒實在是太不孝了。
“如果累就別去做了。”夏雲熙從包裏掏出一張卡,這本來就是她準備給張若芳的錢,“這張卡裏有二十萬,你拿著用。”
“你怎麼會有這麼多錢?”
夏雲熙眼神閃躲,“是以前,傅少弦給的。”
張若芳把卡放在桌上,“你已經給過我錢了,而且我一個人也花不了什麼錢,你存著吧。”
夏雲熙想到之前的五十萬,她塞給張若芳,“這錢你一定要拿著,當我還你的,還有,別再去菜場買熟食了,一天到晚,風裏來雨裏去你的身體受不了。”
“沒事。”張若芳朝她擺手,“就連祁醫生都說生命在於運動,我雖然一把老骨頭了,但體力不錯,今天是忙不過來。”
“行了,你自己慢慢吃吧,我先去睡了。”
夏雲熙本想還和她說幾句,讓張若芳放棄賣熟食,卻沒了機會。
張若芳這個樣子夏雲熙挺憂心,不像是勞累,倒像是生病了。
果然,半夜裏她被張若芳痛苦的低吟聲給驚喜了,推開房門進去,她嚇了一跳。
張若芳一手撐著床沿,人已經滾到了地上,另一隻手捂著肚子滿臉的痛苦。
“你,你這是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啊。”夏雲熙跑過去試圖把她從地上扶起來。
張若芳朝她擺手,“別,別碰我,我這是……老毛病了,你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