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芳檢查的情況和之前的差不多,癌細胞在周邊擴散,不建議手術,最好的治療方式是保守治療,這段期間盡量保持她的好心情。

這個結果對於夏雲熙來說是沉重的。

國內對這個病還是沒有辦法,張若芳沒多少日子好活了。

做化療是折磨,對於她來說也沒有什麼用,幹脆在剩下的日子好好陪她。

確診以後,夏雲熙還是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遠在外地的餘光初。

第三天早上餘光初就帶著大大小小的行李回到了京都,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到醫院,而是和女兒商量著該怎麼才能讓張若芳不懷疑。

父女倆人到了醫院,和夏雲熙料想得一樣,張若芳看到餘光初十分激動,當然是那種生氣的激動。

“你,你怎麼回來了,工地不要你了嗎?”

夏雲熙趕緊解釋,“這邊有個工地也挺掙錢,我就讓他回來了,正好可以照顧你。”

張若芳白了她一眼,“就你有本事,什麼事都開始給我做主了,還讓你爸爸從那麼遠的地方回來,你這是打算窮死我嗎?”

“媽,爸爸他在外麵也挺辛苦,他年紀大了為什麼就不能讓他回來,我也說了,這裏不是沒有事情做。”

“這裏的工資低,要不然我能讓他去那麼遠的地方?”

餘光初望著滿臉皺紋的妻子,心緒複雜,他突然開口,“是工地不要我了,現在管得嚴,超過六十的不要。”

“不要你不會想辦法啊,很多招工的地方未必都達到了年齡……”

“我找到了別的事,放心,不會連累你。”

夏雲熙也怕張若芳的情緒太激動,趕緊道,“這邊的工地我已經幫爸爸聯係好了,過幾天就可以上班,您就別操心了,這幾天讓爸爸在這兒照顧您,我就在家給你們做吃的送飯。”

張若芳懶得和他們父女倆爭執,隻說了句,“你們父女倆一條心,我怎麼都說不過你們,我跟你們說哦,不管怎樣我過幾天都要出院,你們誰也勸不住我。”

這都是後話了,夏雲熙也不表態,叮囑兩人幾句就離開了。

她要去找傅少弦親自談談,不能就這樣荒廢自己的事業。

傅少弦這邊,中午剛下班他就被一個大膽的女人纏住。

“你好傅少,我是程語,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我已經仰慕您很久了。”

饒是見過不少優秀男人的程語見到傅少弦也被他的氣質驚豔到了,男人上身穿著手工製作的商務西裝,長腿用同款色係的褲子包裹,棱廓分明的臉仿佛寫著生人勿進的字眼,讓人難以接近。

若不是程語膽子夠大,一般人是不敢接近這樣的他的。

傅少弦看了眼她伸過來的手,好看的眉蹙著,就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女人,準備徑直上車離開。

女人大膽的站在他的車頭前,“傅少,您一定要聽我把話說完,雲熙是個很有潛力的模特,您不能一手毀了她的前程。”

“雲熙”這個名字似是觸到了他的某根神經,男人意欲發動車的手頓了下,從兜裏摸出一根煙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