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不僅讓容箏陷入兩難,更是聽得藏起來的夏雲熙心驚膽戰。

她的兒子不好嗎?從傅少弦出來夏雲熙心裏就覺得不安,他臉色那麼陰沉,顯然是兒子不如意。

容箏兩手搭在傅少弦的肩上,“你呀,是不是最近工作給累的,怎麼喜歡胡思亂想,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棒的粑粑,我也會是一個好媽咪,少弦,你不相信我嗎?”

傅少弦搖頭,“不是的阿箏。”

“那你到底是怎麼了?”

說實話,容箏很少見到傅少弦這樣,就連傅箏去C國做心髒手術她也沒見他這樣過,那時候他的身邊同樣隻有她的陪伴,他們也一起過來了啊,一個灼灼,怎麼就讓他懷疑自己了呢?

“我不知道。”傅少弦喃喃道,“總覺得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灼灼和箏箏不不一樣,灼灼是夏雲熙一手帶大,很多習慣也隻有夏雲熙知道,而灼灼也比較黏夏雲熙一些,箏箏是他一手帶大,沒有人比他了解箏箏,所以他才有這個底氣,可是碰到兒子,他突然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那麼神!

他給的一切或許並不是兒子想要的。

他費盡心機的從夏雲熙手裏搶了兒子,真的是為了兒子好嗎?

“少弦。”容箏一把抱住他,“你別這樣好嗎,你這樣我好害怕,仿佛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少弦,你是不是在怪我?”

嘖嘖。

夏雲熙藏在分診台後隻覺得兩人太過於肉麻,這種話回家去說不好嗎,也不怕在醫院遇到什麼人尷尬?

不過在這兒說也能讓她聽到一些兒子的情況,對她來說是有好處的。

傅少弦的手輕輕從她頭頂佛過,“是我不好,我們先回去吧。”

“嗯,我今天有點困了。”

“這樣,你去車上等我,我上去和灼灼交代幾句話,剛才忘了。”

容箏哪裏答應,她恨不得時時刻刻和這個男人在一起,“我和你一起去。”

“乖。”男人聲音溫柔,“不是說困了嗎,去車上休息等我。”

容箏想著,父子兩人可能有什麼話要說,她也就乖乖答應了。

傅少弦親自把她送上車折回,恰好和夏雲熙撞了個正著。

夏雲熙也不藏著掖著,而是直接問,“灼灼還住在這裏嗎?”

傅少弦點點頭。

“為什麼,不是說他體內的毒素已經清理幹淨了嗎,還是又複發了?”夏雲熙激憤不已。

“這麼關心兒子,為什麼從沒聽你提起過要來看他?”

男人的一句話徹底讓夏雲熙爆發了,她隻覺得可笑。

“傅少弦,你說這話要點臉嗎?你覺得是我不願意來看他,還是不能來看他,你懂嗎?”夏雲熙嘴角勾起一絲輕嘲,“你已經給他找了新媽媽,讓他適應現在的生活,還用我家人的命來威脅我,傅少弦,我隻能偷偷摸摸的。”

是啊,都是他做的,為什麼還要這麼問?

分明一切都是他在掌控。

這是怎麼了?就連傅少弦自己也不知道。

他對自己從未有過這樣的質疑。

“時間不早了,不要在醫院裏逗留,早點回去吧,我不想容箏看到誤會。”傅少弦很快恢複往日的冰冷,“不許私自去看灼灼,否則我讓你一輩子也見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