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傅少弦抱著兒子睡到了一個房間。
異國他鄉父子二人像是彼此的寄托,傅少弦窩在沙發裏查資料,時不時的側過頭去看大床上熟睡的兒子,小小的身子蜷縮成一團,他起身把睡在床沿邊的兒子推到中間,生怕他不小心掉下來。
明天他得獨自去總統府,兒子他要放在醫院和女兒一起交給別人照料。
“粑粑。”小家夥突然從床上豎起來,抱住傅少弦,“這裏的床好軟,我睡不著。”
傅少弦捏了捏兒子的鼻子,“床軟還睡不著啊?”
“嗯。”
“那粑粑帶你去你的房間睡。”
傅少弦把兒子揣在懷裏抱去了另外一間房。
小家夥趴在男人懷裏嚶嚀一聲,打著哈欠問,“粑粑,媽咪真的是C國公主嗎?”
原來他一直為這事兒睡不安穩呢。
“嗯。”
“太狗血了,像浮誇的電視劇。”
傅少弦,“……”
“她是被總統遺落在民間的女兒嗎?”
“算是吧。”
“那她……”
傅少弦把兒子按在懷裏,“我們該睡覺了,醫生說了你不能勞累,必須每天準點睡覺。”
灼灼不再多話,趴在男人懷裏乖乖睡了。
這一晚傅少弦在臥房裏工作到天明,半夜裏他收到容箏發來的消息,直接無視。
第二天一早他才回了句,“昨晚帶著孩子睡得早。”
那頭很快回複,“灼灼還乖嗎?準備什麼時候過來,要不把灼灼也帶來吧,沒關係的。”
傅少弦盯著她發來的話久久沒有回複。
容箏許久沒得到他的回複,打了電話過來。
“阿箏。”傅少弦望著透亮的天,心緒複雜。
“傅少弦,沒事的,我早就說過了灼灼和箏箏是我的孩子,當然要和你一起來啊,隻是箏箏現在不方便,我們……”
傅少弦打斷她,“我知道的阿箏,也謝謝你的大度,還是不要了吧,我怕灼灼不懂事。”
“真的沒關係,少弦……”
“灼灼自己也不願意去,還是等我先去吧。”
“好,那我在這裏等你,來之前給我打電話。”
“嗯。”
掛了電話,傅少弦轉身去了兒子的臥房,灼灼已經醒了。
“粑粑!”
傅少弦走到床邊幫兒子穿衣服,“一會兒我把你送去醫院,你和妹妹待一會兒,嗯?”
“好。”
“要照顧好妹妹,她做了個大手術,必須好好休養。““放心吧粑粑,我肯定會照顧好妹妹的。”
傅少弦的手掌落在兒子頭頂,盡管有千萬個不放心也得負重前行。
他相信兒子,隻是內心作為一個父親多少有些難過。
早上九點,傅少弦帶著兩個人一起去了總統府。
C國的總統府坐落在首都中心位置,因為不是事關國事,傅少弦得從後門入,並沒有見證總統府真正的氣派。
兩個男侍者聽說傅少弦的身份,一一確認後帶著他從後院入。
“少弦!”
穿過幾個長廊,傅少弦聞聲看過去,一個穿著白色衣裙的少女披著長發朝他跑來。
“少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