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過之後還是要商量灼灼的去留。

夏雲熙堅決反對兒子再跟著傅少弦,從出生到現在,灼灼從未離開過她身邊,一離開就出事。

這個問題夏雲熙需要和傅少弦單獨討論,灼灼則跟著祁晟東去了隔壁房間。

被祁晟東帶走之前,灼灼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說了句,“祁叔叔,你以後做我粑粑吧。”

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傅少弦聽得清清楚楚。

男人的臉色不足以用陰沉來形容,夏雲熙在他臉上看到了毀天滅地的怒意。

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煽風點火,否則真的會出事。

“傅少弦。”她喊了聲,“我們坐下談談吧。”

夏雲熙試圖緩和男人的情緒。

傅少弦輕嘲的開口,“談什麼?夏雲熙,你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

夏雲熙艱難的吞了口唾沫,這樣的傅少弦讓她害怕。

“你想抱走兒子,我告訴你沒門兒,夏雲熙,我讓你來看他已經是對你仁至義盡了,你別再妄想其他!”

夏雲熙當然知道,以傅少弦的性子絕不會把兒子讓給她,不說傅少弦自己,傅家的人應該也不會同意吧。

容箏沒有生育,以後灼灼就是傅家的繼承人。

其實作為母親並不稀罕這些,她倒是希望孩子能快快樂樂健康的成長,這樣的環境下,她的灼灼以後會變得很孤僻。

她是真擔心啊。

“傅少弦,我沒有妄想其他,我隻是希望孩子們能幸福快樂,他出走是為了什麼?”夏雲熙頓了下繼續道,“他就是沒有安全感,畢竟他從小都跟在我身邊,對其他人都不信任……你突然抱走他,找別的女人做他的媽媽,雖然樣貌一樣,可……”

傅少弦不耐煩地打斷,“怎麼,你是在教訓我嗎?夏雲熙,如果四年前不是你執意這麼做,我和兒子也不會鬧成今天這個地步,都是你,自作主張!”

夏雲熙聽不得別人提起四年前,那是她的傷也是她的痛,現在更是她不願提及的回憶。

這四年她就像是在遭一場劫,什麼身份什麼人甚至都忘了自己叫什麼。

“夏雲熙,你敢說這一切不是你的錯?就算你有苦衷,你有什麼不能和我說的?”

“和你說?”夏雲熙紅著眼站起身,像是想到了什麼痛苦的事,秀眉緊蹙,眼底滿是落寞,“我和你說有什麼用,傅少弦,經曆了這麼多你還看不透嗎?身份這個東西才有話語權,你敢說你和容箏在一起,沒有看重她的身份?就算你沒有,你的家人呢?他們還不想方設法的逼你?”

傅少弦突然就不說話了,冷冷的睨著她,仿佛要把她看穿似的。

這個女人當真經曆了一些事。

“不管你信不信,我選擇容箏不是因為她的身份。”

他不知道,他這般解釋這般篤定才是真正傷夏雲熙的心。

不是因為身份背景,難道是因為愛嗎?她不在的三年,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找到了真愛。

“沒了身份,傅少弦我們之間隻能是陌生人?”

傅少弦聞言危險的眯起眼,他一把拽住女人的手,“既然是陌生人,你把孩子生下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