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能這般緊張你的男人隻會是你的父親。
這話沒毛病。
夏雲熙算是實實在在體會到了。
“爸。”夏雲熙怕餘光初擔心,出言安撫他,“我沒事,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痛,每個月都要經曆的,我想在這兒陪陪媽媽,生前我們的母女情分太短暫,死後我也沒為她做過什麼,就剩下陪伴了。”
“你為她做的已經很多了,雲熙,聽爸爸的話我們回去吧,早上天氣怪冷的,家裏還有兩個道士呢。”
夏雲熙正想找其他理由打發餘光初,突兀的男音響起,“您有事就回去忙,我在這兒陪她。”
傅少弦?
他又來這兒了?
見到傅少弦的餘光初那裏還敢說什麼廢話,當即答應下來。
作為父親他看得出來,傅少弦對夏雲熙是有情的,不過這是一段冤孽。
傅少弦把買來的花放在墓前,還拜了一下。
夏雲熙看著他送來的白菊想笑。
“傅少弦,你以為你這麼做良心就能安了嗎?”
“我隻是來看看伯母,畢竟她生前對我很不錯,和你無關。”
“傅少弦,你還要點臉麼?”
男人冷冷睨了她一眼,“看來昨晚還不夠賣力,讓你有力氣罵我!”
“你……”
墓前都這麼不正經,夏雲熙氣紅了臉,也懶得和他說這些。
這個男人總喜歡扭曲事實。
既然你在這兒,我走可以嗎?
夏雲熙跪下給張若芳磕了幾個頭,“媽,我過幾天再來看你,您保重!”
她走,傅少弦自然也不會留在這兒,離開墓園,男人強行把夏雲熙拖上車。
兩人在車上隻差沒打起來,前排開車的江哲實在看不下去,加上他確實收到了影響,“夏小姐您再動,車就要翻了!”
夏雲熙沒好氣的懟他,“翻了正好,一起死!”
江哲,“……”
他可不想死,黃泉路上他們一對兒,他呢,孤家寡人一個,瘋了才想死吧。
不僅如此,他家老板傅少弦還來一招更狠的,“江哲,把車給我開溝裏去,我倒要看看到底能不能一起死。”
江哲欲哭無淚!
這兩人要不要這麼折磨他?他還真能把車開溝裏去,怕是他們倆人沒死,他倒頭來光榮殉職了。
到了餘光初的小區,傅少弦倒是沒強迫她留下,直接把夏雲熙扔了下去。
夏雲熙從車裏出來如同重獲新生,她頭也不回的跑到小區,和一個人迎麵相撞。
那個人用絲巾蒙著臉,看身形夏雲熙就知道是誰。
“容,容小姐?”
容箏視線淩厲的落在她身上,“夏雲熙,你很得意?”
夏雲熙鎮定如山,“我不懂容小姐的意思。”
“不懂?”容箏笑了出來,“你打算把我當傻子糊弄嗎,你剛才從誰的車上下來你以為我沒看到嗎?”
“從誰的車上下來有什麼關係,今天是我媽的五七,容小姐,傅少弦在替你贖罪,他和我一起從墓地回來的,為了你,他背負了一切!”
提起這樁事容箏不像之前一樣害怕瘋癲,而是冷笑出聲,“好一個背負了一切,夏雲熙,你和傅少弦一樣都是天生的演員,你們倆騙得我好苦啊!”